目標失去了機動性,也就意味著開始行動的訊號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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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望無際的平原中心,兩人兩馬仿若沙盤中的兩粒芝麻,那樣的渺小,那樣的不起眼。
如果從空中往下看,都會産生人類多麼渺小的慷慨。
荊軻和屠狗者卻沒有這樣的感慨。他兩人都快要氣瘋了。
日行八百裡的駿馬剛跑出不到百裡你就給我躺下,搞笑呢吧!
“該死的畜生,給我站起來!”屠狗者暴怒,大腳使勁兒的踹著馬屁股,試圖將馬從地上打起來。
荊軻沒有說話,看了看一望無際的四周環境,面色愈加陰沉。
往常如果看到這樣的美景,少不得要高歌一曲,興致上來的時候,還要痛飲一番。然而現在,他卻無比的痛恨眼前的遼闊。
屠狗者踹了一會兒,蹲下來扒開馬眼睛看了看,搖頭道:“慶卿,這兩匹馬是真的不行了。我看我們還是另外找辦法吧!”
荊軻沉默了一會兒,轉身就走道:“我們繼續趕路,到下一個城池再作打算。”
屠狗者回頭看了兩匹馬一眼,可惜的搖搖頭,拎起包裹大步跟在荊軻後面。
荊軻是貴族出身,從小打到都是在學一些詩經禮儀,雖然家道中途也沒有放棄自己的傲氣。屠狗者根本就是個殺狗賣肉的,叫他抓狗看狗那是找對了人了,對於馬,他是一竅不通。
兩個沒有經歷過古代劇薰陶的公元前人,根本就沒有想到兩匹馬被人做過手腳的可能。只是覺得自己倒黴,選到了兩匹生病的馬代步。
屠狗者之所以流量,也是可惜了這兩匹馬的價值,或者說是肉值。
平原之大不可想象。騎著馬尚且要跑上大半天,用兩只腳走那可算是要了人老命。
頭上頂著一個大太陽,又是悶熱的天氣,兩人才走了半個時辰就覺得嗓子幹的不行,冒煙冒得快要著火了一樣,一張嘴嗓子眼兒裡面就火辣辣的疼。
屠狗者抬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心中咒罵著鬼天氣。瞟了一眼旁邊的好友,看著他蒼白的臉色,心中不免有了幾分擔憂。
“慶卿,我二人要趕回都城,非一日之功,連續跑了大半天,也是時候該近些水米了。再者你現在身上還帶著傷呢!我看千萬流光閃動,好像是有河流,不如去打個尖兒喘兩口氣兒再走。”
荊軻其實也有點受不了了。這兩天失血失得跟淌水一樣,就算他武功高強,身體強壯,也實在是有點受不了這麼造。
“說的也是!”荊軻點頭道:“最好找個陰涼處,這日頭曬得我眼暈。”
水,無論是人類還是猛獸,都是必需品。
特別是趕路的旅人,看到水源內心中都會不由自主湧出喜悅。
荊軻與屠狗者也是如此,真正看到水光的時候,兩人腳步頓時快了三分。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邂逅相遇,適我願兮。”
曹弘從地上緩緩站起身,對兩人笑道:“兩位真是叫我好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