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是那麼說,但賀西南還是找了陳宜人。
“你是以什麼身份來提醒我的?前女友嗎?”陳宜人沒給好臉色,說出的每句話都夾槍帶彈的。
賀西南認了,畢竟分手錯在自己這一方,現在就當做是在還債。
“你長這麼漂亮,給你提個醒而已,不是對你還有想法。”
陳宜人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先前心底冒出的那點兒希望被她毫不留情地戳穿,他難堪又憤怒,“用不著!學姐不像某些人,用情不專,從頭到尾就是個徹底的騙子!”
賀西南皺了皺眉,沒有生氣。
“行吧......”,她已經沒什麼話可說了,喝了口咖啡,便要走。
陳宜人一動不動,僵坐了半晌,豆大的淚珠從臉頰滑落,立即從座位上起身,追下樓。
“賀西南,你站住!”
賀西南推門的手一頓,回頭。
陳宜人紅著兩隻眼,淚眼朦朧地望著她,哽咽道,“她有什麼好的呀!你們又不能在一起。而我們在一起半年多,就算一開始是騙我的,在一起的半年,你也是花了心思的啊......”
賀西南啞聲無語,覺得此刻的自己真像個混蛋。
“所以.......我們能不能......”,陳宜人走到她面前,用最後一點勇氣懇求。
午後的咖啡廳裡,極安靜,一樓基本沒什麼客人,舒緩的鋼琴曲靜靜流淌,陳宜人抓緊了身上的大衣,咬著唇忐忑地看著她。
賀西南嘴角動了動,抬起的手又落下,在他滿懷期待地目光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最後一點自尊被擊得粉碎,陳宜人徹底崩潰,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回學校後,賀西南去球場打了兩個小時。
“我去,隊長你今天是不是嗑.藥了,打個球打這麼猛。”小時癱倒在地上,挺屍般氣喘籲籲道。
魏蘇聞言朝她看過去,賀西南注意到,甩了甩發梢上的汗珠,錯開視線,“等會兒去一品軒吃飯,我請客。”
“好啊好啊,老大請客,我沒有不去的。”聽到這句話,小時滿血複活,蹦起來搭上賀西南的肩,笑嘻嘻沖魏蘇阿麥樂道,“今兒我們仨又可以宰隊長一頓嘍。”
魏蘇笑了笑,接過阿麥手中的礦泉水喝了兩口,轉身往休息室走。
阿麥拿礦泉水砸她,“打球的時候要死不活的,聽到吃你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阿麥你又冤枉我,場上我也很拼的,是隊長體力太好了好不好......”
賀西南一掌揮開身旁人的手,“聒噪的很,你”,拿了毛巾,跟上魏蘇。
小時委屈巴巴地望向阿麥,“嚶~,人家被老大嫌棄了。”
阿麥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趕緊逃走。
小時叉腰,把籃球扔進車筐裡,“喂,你們幹嘛扔下人家,等等我啊,不知道大冬天一個人沖澡很冷嗎,有沒有同情心隊友愛......”
浴室裡,水聲嘩嘩,霧氣蒸騰。
賀西南拿著浴巾進了魏蘇旁邊的一個隔間,聽到隔壁的水聲小了,問道,“要搓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