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真是冰冷的人啊,他那麼無情,比任何人都無情。
淩寒的劍,到底有多可怖。
好歹那也是名將,可是在淩寒的劍下,他就像是孩童那樣。
孤獨的劍客。
一往無前。
風揚桑看著淩寒的身影,他真是一個瘋子,劍也是好劍,小兵從那裡來的好劍,可無可厚非的是,他真的是在殺人。
朔國的兵馬大亂,蕭寒不知道去哪兒了,他看著淩寒幾近崩潰,可作為名將,他即便是死了,也該讓整個世界的人記住,但忽地劍來了,不知為何,他還有些眷戀。
這個世間,到底有多少還可以深愛的,淩寒的劍沒入他的喉嚨,隨後輕輕一抖,這蕭寒的人頭就滾落在地,不知為何淩寒看見的並非恐懼,而是灑脫。
為什麼這個人會那麼灑脫的離開?淩寒不知道,可他知道自己絕對做不到那種地步,因為淩寒不太願意麵對死亡。
淩寒有些嘲笑自己,不知為何,自己為什麼就沒有那麼心?他的心真是畏懼了,一切都在害怕,何種情況他才不怕?
只有回到那個黑色的地方他就不會害怕,他在楚國已經待夠了,他想要離開,掙脫那個世界給他的枷鎖,可是他躲不開。
還不如韓念那樣去死呢,淩寒拿著蕭寒的人頭,當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這是一種何樣的精神?
風揚桑彷彿被折服了,但風清很是淡定的看著淩寒,那些士兵被嚇呆了,他們看著淩寒後面的動作再也做不出來,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他們才猛然醒悟。
他們可是朔國的男兒,這麼丟人,怎麼可以?他們瘋了,這城樓上的副官道:“將軍,這還不救嗎。”
風清道:“他說了,他會帶著人頭回來,與我們有什麼關系?”
這的確是淩寒說的,可是這本來就是規矩,可以將規矩改變的,他們卻看見淩寒真是一個瘋子,他從人海裡殺了出來,風清看著那些士兵不敢前進。
朔國的一位偏將,道:“放箭!”
嗖嗖嗖——
萬箭穿心的感覺,可是那種痛徹心扉的痛?
淩寒不知道,反正他不想中箭,他的劍不停的動,彷彿除了累死他就不會停下揮劍,這裡太過恐怖了,橫屍遍野,城下還有誰?
一個淩寒,他孤獨的站在城樓下,看著風清,道:“前輩,我可是回來了。”
是的。他回來了,他帶著主將的人頭回來了,風清看著淩寒,道:“開城門。”
他終究還是沒有食言,看著淩寒一身血紅色,他們不知道是畏懼還是敬佩,反正就那樣看著淩寒,有一種悲涼的感覺。
他本來可以依靠這武功行走江湖,可是他沒有,反而報國從軍,這樣的人足夠讓他們尊敬。
贏國計程車兵們都聽說了神勇的淩寒,他們封他是殺神,因為殺了那麼多人竟然回來了,而且沒有受傷,他們看著淩寒走下了城樓,那些人驚慌的避開,那柄好劍已經染上了很多的血,他的鎧甲也是,他看著那些敬仰他計程車兵。
不知為何,淩寒有些冷笑,似乎還是嘲笑的自己。
風清看著淩寒,微微一笑道:“真是不錯的小子。”
這是一個不錯的將軍,風清可以贊嘆他,那是因為他從朔國的大軍中殺了出來。
一柄劍不知道有多麼可怕,他看著洗衣服的女人們,他將鎧甲脫下,他身上的傷痕太多了,甚至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