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向東流,西下的雨,磅礴好看,東風吹著長發。
何去何歸?
劍已藏在鞘裡,血已凝固。
誰等著來日浮生,誰就是傻子。
四分之國,贏主天下。
而朔國只是隨波逐流。
贏國大將軍風清站在城樓上,寒風吹的緊湊,古來今往的英雄好漢,今已併入劍閣之列。
如今的贏國皇帝乃是秦朗,他不選那縹緲不存的仙道,只求一帝王之位。
風清是大將軍,多年前秦朗尋到他時,風清恰好從朔國逃離。
那時秦朗笑著對風清道:“您可願成我左臂右膀?”
風清渾身是傷,看著秦朗,道:“您今日保下我已是莫大的恩情,風某自然願意。”
秦朗將劍丟給了風清,那是一柄好看的劍,同時也象徵著帝王之下的軍位。
贏國沒有宰相,只有大將軍風清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可以孤傲一生的活著,可是朝廷想要的是天下,秦朗要的是國土,所以風清還未卸職。
大將軍的劍可以先斬後奏,朝野上下無人不服。
浪子歸心,贏國就是心房裡的一塊大石。
風已漸大,看向四方,道:“不知陛下去了何處?”
“風大將軍可是想陛下了?”有人走了出來,他叫做張錦,乃是大將軍府上的客卿。
張錦雖然弱不禁風般,但修為著實了得,風清笑了笑,不知在思索著什麼,興許是國家大事,興許是自己的事情。
只見一女子從城樓慢慢走了上來,彩裳鮮豔,月光落在她身上唯美極了,這夜色下的山川與鳥獸的鳴叫也停了。女子雙手捧著一碗湯,走到風清的面前,道:“夫君星夜勞累,還是喝些補湯吧。”
張錦笑了笑,道:“將軍好福氣,能夠娶公主為妻,真是羨煞我也,不知嫂子今夜前來,真的是為了風大將軍嗎?”
秦桑微微一笑,道:“張錦,你休要多說,你的湯可在後頭。”
風清看著秦桑,道:“夫人可是有什麼感慨?不妨說出來聽聽。”
秦桑看著大好河山,展顏一笑,道:“多年前我還是小姑娘時,父母便離世了,陛下當年也是孩子,甚至還沒有彤兒那麼大,可陛下就出去作刺客了,如今已過去了二十年,我與陛下都已不是當年的兄妹情,清,我想讓你做一件事。”
風清看著秦桑,走近摸了摸她的頭發,道:“你想要我做什麼事?”
秦桑指著前面的一座城,道:“我希望你為陛下做最後一件事,將青國的天下拿來,離開朝廷。”
風清看著秦桑素手指著的地方,那是青國最戒備的關,若是破了,青國的大片土地的確就落入贏國的手中,但青國的越渡江也不是庸手。
他們已經鬥了三年了,為何遲遲不分勝負,還不是因為越渡江嗎?
如果越渡江死了,清明關也是唾手可得,青國的天下也就會在贏國皇帝的手中,可是越渡江並沒有那麼容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