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壓壓的一片大軍不知所措,山谷道:“傳令下去,肅清騰遠關的暗探,一個不留!”
可是那些暗探早已經偽裝起來,誰也未曾見過那些人,這城牆上只有死去的暗探,其他的卻已不見了。
騰遠城險些被破,山谷再也不敢隨意出擊,並且時刻警惕,生怕會被暗探刺殺。
山谷將騰遠關最信得過的三大校尉喊來,道:“今日出現了昭國暗探,不知各位可有應對之策?”
一位八字鬍的校尉拱手,笑道:“將軍,不如將您的親衛都換成我們信得過的人,大可以將那些欲要刺殺您的刺客隔離。”
山谷認真的看著這人,這家夥名叫項慶,乃是從漠城而來計程車兵,他手底下可是殺了不少昭國士兵,而且喜歡拍馬屁,來了沒有一年就成了他山谷的忠誠狗腿。
“對,項慶說的很對,可是本將要下令啊,總不能不見眾多士卒,那怎麼下令?”山谷將自己的擔憂說出來。
這項慶就笑了,道:“將軍,不如再請張易先生來發號施令,此事必定可成。”
張易想了想,道:“將軍,項校尉說的不錯,若是這樣可以,下官不過是多跑跑腿罷了。”
騰遠關的大將軍就因為怕死而成了縮頭烏龜。
而歐陽酒幹聽說了,將此事告知百裡荒,百裡荒大笑,一拂袖,道:“將我鎧甲拿來。”
昭國大匠特別打造的銀甲,這身鎧甲穿在百裡荒的身上,他頓時變得淩厲了幾分,呼延緘看著百裡荒的身影,道:“陛下回來了,陛下回來了。”
他跪在百裡荒的面前,彷彿見到了當年的陛下,那位昭國的千古一帝——百裡約。
從沙場登基的皇帝百裡約!
百裡荒看著呼延緘,道:“呼延將軍可願隨朕殺出一道血路來?”
呼延緘仰起頭,道:“陛下要從長河打過去?”
當年他就是未同陛下先行,才讓陛下死在那長河上的,兩代皇帝皆死在那長河彼岸,他痛徹心扉,現在終於有機會彌補了嗎?
呼延緘看著百裡荒,道:“臣,願意打頭陣,為陛下去鎮南城取雍極腦袋!”
百裡荒哈哈大笑,道:“雍極皇帝的頭顱朕來拿,呼延將軍,你為朕掠陣,將南國狗賊的援軍堵住,為朕護好左右兩翼!”
呼延緘再次看見了百裡約的神情,大笑道:“臣領旨謝恩!”
大軍從南方而來,帶來的還有災難與毀滅。
昭國的複仇。
兵臨城下,那騰遠關就成了孤城。
左右兩翼的援軍被呼延緘殺了一批又一批。
劍已從百裡荒的手鬆下,道:“昭國之心,衛我疆土,複我國仇……殺!”
南國。
那古老的城。
這位帝王雍極背負雙手,看著那張疆域地圖,昭國的軍隊已破了五重山關,正朝著鎮南城而來。
“陛下,昭國瘋了,昭國瘋了,我們遷都昆城吧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