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舍棄正法,轉修邪法,即黑色。”這個可能性很大,若是真的有藍秦之人暗助玄武,多半就是先前背叛者中的漏網之魚。
跟著淵可一起離開的人,全部都選擇了黑色,無一例外。
“那就是了。”尉遲楠楓指了指蕭雨萱的碗,示意她再吃一些,“知道十六叔行蹤的人很少,不大可能是有奸細告密,這樣看來,和玄武打的將是一場硬仗。”
有時人可勝天,但必定付出慘重的代價。
“放心,若真有背叛者暗助玄武,藍秦一定不會袖手旁觀。”蕭雨萱將手放在尉遲楠楓不安敲桌的手上。
這是尉遲楠楓的一個習慣,每次憂心、煩躁時就喜歡將手搭在桌面,食指不斷敲擊。
在有節奏的擊打聲中陷入沉思。
喚人來收拾時,桌上的每道菜都只動了一點兒,有些甚至都看不出是被端上過餐桌的。
姍眉欲言又止地看向二人,這些天幾乎餐餐都是如此,這樣下去兩位主子的身子怎麼受得了。
蕭雨萱看出姍眉擔憂的神色,淺笑著沖她搖搖頭。
尉遲楠楓又問了蕭雨萱幾句同朱雀結盟的事,便起身回禦書房。
他剛離開,蕭雨萱一直掛在臉上的安慰性笑容瞬間消失。
方才尉遲楠楓提起玄武可能有藍秦之人時,她突然想起先前做的夢。
雖然尉遲楠楓並沒有冷言冷語推開她,但先帝病逝的原因一直不清不楚,倘若是那背叛者行詛咒之術,一切就說得通了。
先前蕭雨萱聽歐陽伊夙提過一次,尉遲楠楓被淵可施法弄病的症狀和先帝很像,他曾一度以為是尉遲家的遺傳。
果真如此的話,奔赴北戰場的歐陽伊夙會不會也中招。
想到已經略微顯懷的蓮姨一臉溫柔幸福地笑著,蕭雨萱心中更是緊了幾分,連跑進屋中蹭她的橘子都沒有理會,直接踏入夜色之中。
“魚上鈎了。”沙啞的聲音在靜謐的黑夜中十分清晰,伴著一絲冷笑,讓冬夜更加寒涼幾分。
“大皇子的人還算有些作用,直接將這位丞相引來了。”
“尉遲龍川身死,江睿不戰而退,能夠力挽狂瀾的也就只剩歐陽伊夙。”
“螳螂捕蟬,無論他們能夠補到,我們這做黃雀的在後面一網打盡便是。”陸冉一改往日的書生模樣,面露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