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利可在幼年跌入冰河中落下殘疾,不可能繼承國君之位,常年被眾人忽略,利深和眾皇子都懶得管他。
三皇子和四皇子是一母同胞的孿生兄弟,自幼感情好,兩人誰登上皇位都沒差。
只是四皇子做為弟弟被保護得很好,像個富家公子般成日玩樂,這些大事都是交由哥哥去應付。
因為二人母妃身份高貴,他們二人也得到了朝中大部分文官的支援,支使一下邊境的小官,完全不在話下。
至於五皇子,留給利深的印象只有“平庸”二字,文章武學都還過得去,沒什麼出彩的地方,經營多年也沒太多得力的人手,也不知他究竟在掙紮什麼。
之後的幾名皇子尚未成年,自然沒有參與太多朝堂諸事,就現在的形勢來看,多半也與國君之位沒了緣分。
利深思忖片刻,下令多注意幾位皇子的動作以及接觸的人。
他們爭可以,自己也樂得看戲,但絕不可以脫離掌控。
這事對玄武而言是機會,對青龍而言就是完全是個意外了。
是以朝堂之上對此事的分歧也比較大,文官們不解玄武為什麼突然打破四大國維持已久的“和平”,主張觀望,武將們則懶得管其間的彎彎繞繞,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哪有不打回去的道理。
尉遲楠楓雖一早就同歐陽伊夙商量過玄武發難的問題,卻也沒料到他們會挑在糧草不豐的冬日。
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況他們暗地裡還佔據主動,尉遲楠楓年紀不大,但性格強勢,又一腔少年熱血,從不怕事。
按先前同歐陽伊夙以及江太尉商量好的,直接任命何清宴為主帥,江睿為副帥,也不直說抗敵,只言防患未然,這樣文官武將都沒什麼好說的。
只是這主副帥的人選讓大臣有些摸不著頭緒,何清宴直白來說算是奪了江睿的兵權,而他們此次帶出的兵又幾乎全是江睿的舊部,這主帥和副帥的位置隨時可能反過來。
何清宴和江睿聽到調令時,眉頭都沒皺一下,齊齊出隊領命而去,倒也沒有不和或抗拒的意思。
更是惹人疑心,陛下是不是早就料到有此一戰,提前做好了工作。
退朝後,本該直接去軍營報道的江睿出現在禦書房,眉眼間有些愁色,全然不似朝堂上的坦蕩和淡然,“陛下,臣真的要在途中直接奪了兵權嗎?出征路上主副帥不和,恐怕會影響軍心,出師不利。”
“放心,朕手中已經有何清宴通敵的鐵證。只是黃老將軍年事已高,朕不忍直接揭發,才出此下策。”尉遲楠楓指間輕點桌面,一面思考,一面安慰江睿,“若軍心有異,你可直接揭發,不用猶豫。屆時,就地懲處,反而有利於我方士氣。”
江睿本是憂慮戰場情況萬變,控制不住,但既然有鐵證在手,這支隊伍又是他的舊部,也就應承下來。
“不用擔心,將軍的主戰場不在玄武,只是拖延一二,迷惑玄武。西戰場可還等著將軍這位‘老朋友’呢。”尉遲楠楓和江睿四目相交,相視一笑,佔據主動看敵方自以為勝券在握,真是一件讓人享受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