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奇俠做為少主,又自負有些本事,何曾被人如此嫌棄過。
心裡氣不過,當夜就帶著幾名弟子滅了這小門派滿門,還將那女弟子的屍體脫了衣服扔到街上。
這小門小派本也沒什麼注意,眾人除了嘆息一聲可憐,再在心底唾棄一下逸徽派,也不可能為這事豁出性命去討伐。
然而幾個月後,逸徽派弟子遭到襲擊,顧奇俠才知道當時他沒能斬草除根,與人結了仇留下了隱患。
自家弟子都遭人黑手了,高谷毅這護短的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即刻下令追殺這人,而這人經常就像人間蒸發,他們愣是沒能找到他的蹤跡。
每次都是逸徽派弟子遭到襲擊了,才知道人在哪,等大部隊趕過去,人又不見了。
就這樣過了三年,逸徽派都沒斬斷這最後的野草。
想來這男子就是那根野草,今日闖入大本營是準備來做個了斷的吧。
顧奇俠體貼地將人從丫鬟手裡接過來扶住,牽著往正中央走。
和唐晟、高谷毅並坐在一起的石闌,看見這完全不合婚俗的禮儀,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和先前說好的不一樣啊,唐晟不是還特意像他借了些人手,說是要抬轎,讓眾人看看新娘孃家是同官府交好的,這樣進了婆家不會被欺負。
他還藉此收下了幾壇好酒,並著那金閃閃的元寶呢。
反正人他是借了,用不用是他們自己的事,那收入囊中的東西他是不會退了。
贊禮人在上面賣著力氣高喊著一句句拜堂的號令。
“慢!”
正當贊禮人準備說“禮成,送入洞房”之時,與蕭雨萱他們同桌的中年男子終於站了起來,高喊一聲。
運氣輕功飛身向那新郎新娘的位置而去。
與此同時,不知哪裡颳起一陣邪風,吹落了新娘頭上的紅蓋頭。
唐毓的樣貌,江湖上凡是與青嶺交好的都見過,畢竟各類聚會,只要能帶上女兒的唐晟都會帶上,顯擺得不行。
而現在穿著禮服的女子哪裡有半分相似之處呢。
男子一落地,附近的逸徽派弟子立刻圍了上來,一看那劍鞘上的圖紋就知道是他們要追殺之人。
每一次他手刃逸徽派弟子後,都要在周圍用各種各樣的東西畫一個,那應該是他所在門派的標誌,只是江湖上認識的人不多。
現在也來不及追究他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高谷毅一聲令下“誅殺擅闖作亂者”。
逸徽派弟子齊齊拿出自己的武器。逸徽弟子用毒,多塗抹於長劍或暗器上,每人所用的毒也不盡相同。
“等等,此人尚不明身份,不知來意,高掌門就隨意下令誅殺,實在太過草率。況且這新娘不是唐毓小姐,我們特意來此,賀的是青嶺派同逸徽派結為親家,賀的是顧奇俠少主同唐毓小姐的婚禮。不知現在這唱的是哪一齣啊?”站起來的是佑蒙在紀林城的負責人張煥。
“草率?這位俠士說的真是溫和。逸徽派哪裡是草率,根本就是草菅人命!作為曾被逸徽派滅門的人,在下實在不懂為何逸徽派能穩居四大門派的地位。”男子忿忿地質問著,“不知這問題是青嶺唐掌門能給在下解惑,還是石闌石大人能為在下做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