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你可以打地鋪,但就是不能上我的床。人家還是清白女子,就算阿藝,我都沒讓他上過我的床。”女子的聲音突然又帶上了哭腔,“你若是再上我的床,我就……”
“你就怎樣?”不得不說,晨風對她的哭聲沒有一點抵抗力,一看她又要哭,他的聲音立馬就急了。
“我,我就搬到阿藝那邊去住,反正他是我名正言順的男朋友,跟他一起睡也是早晚的事。”女子揉著有些泛紅的眼睛,低聲喃喃道,“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別的男人玷汙我的清白。”
“……”
她竟然這樣說,晨風有些始料未及,同時心中酸楚起來,原來,在她心中,自己跟別的男人沒啥兩樣。
可她明明是強者,那種隨便吐一口氣就能把自己化成灰燼的強者,為什麼非要用裝軟弱的手段呢?
若是一個不清楚自己跟她身份的外人,乍聽她的話,肯定會認為她是個楚楚可憐的弱女子,而自己是個喜歡欺負女人的渣男。
幸好,幸好,這裡也沒其他人。
忍著痛,少年安慰她道:“好了,好了,我以後打地鋪總行了吧。”
為啥受傷的是他,主動道歉的是他,溫聲細語表達安慰的也是他。
到底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
好吧,她是強者,她說什麼都對。不,她是“弱者”,她說什麼也都對。
晨風很無奈,但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他“堅強”地站起來,望著那女子,說道:“起床吧,你不是說今天要指導我特訓嘛!”
“嗯,那你先出去,人家要換衣服。”女子輕輕點頭,看起來似乎很乖。
唉……你就繼續裝吧。
若是沒有觀眾,沒有配合你的人,看你裝給誰看!
想到這,少年大踏步地走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不讓看就不看唄,老子又不是那種死皮賴臉非要看女人換衣服的人。
臥室裡,望著那猛地關上的門,女子粉唇微微張合,雖然沒有聲音,但看她的嘴型,似乎可以辨認出她說了三個字——真無趣。
白色的錦制睡衣順著她美玉般的肩膀劃下,露出那對能令無數男人沉醉的酥胸,上面兩點粉紅更是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散發著無比誘人的氣息。
女子的手順著那驚人的流線輕輕撫過,口中輕喃著:“師父,如果是你,那該多好,音兒等了你十年,也依舊會繼續等下去……音兒的心跟身子永遠都屬於你,也只會是你的……你到底在哪呢,師父,我知道,你不會就那麼悄無聲息地死去……”
“他雖然長得像你,但終究不是你。不管年齡,實力,亦或者其它,他都遠遠比不上你。在他的身上,音兒感覺不到你的那種英雄氣概,他身上更多的是……市井小民的氣息。”女子的眸子閃過一絲遺憾。
在第一次見到晨風之時,她心中也期待過他是他,可相處之後,她更多的是失望。
他跟她印象中的那個人,完全沒有一處可以相提並論的。對她來說,那個人是天,是遮風擋雨庇護著她的天,是海,是任她暢遊的大海。可晨風呢,在她眼中,他只是一顆略有些頑強的小草,只顧著一個人生長,而且隨時有著夭折的可能。
縱使相貌傾國傾城,她又能給誰看呢?
何藝?她只是想償還他十年來的恩情,她對他的愛,遠遠沒有那麼深沉,深沉到她願意奉獻上自己全部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