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知道,清音在自己身邊時,那些兇獸害怕她,不敢出來,可她要是離開了,恐怕自己立馬就會變成它們腹中餐。
所以,這個聽起來很“幼稚”的捉迷藏遊戲,他也沒有輸的資本。
只是森林那麼大,女子的速度又那麼快,自己上哪去找?
少年左邊走走,右邊轉轉,太陽都完全落山了,他還是沒找到半點線索。
“人呢?到底去哪了?”晨風靠在樹幹,閉目思索著。
視覺,嗅覺,聽覺……這些他都試過了,然而並沒什麼卵用。
森林的構造極為複雜,單靠眼是不行的,再加上鼻子的話,清音身上雖然有股淡淡的清香,但只有離她很近是才能聞到,至於用耳朵去聽,她的腳步比貓步還輕,就算踩在枯葉上都沒半點聲音。
各大感官聯合起來都沒用的話,那似乎也沒別的辦法了。
少年突然有種山窮水盡的感覺,可山窮水盡之後未必沒有柳暗花明。
晨風相信天無絕人之路,她雖然是在跟自己玩一個遊戲,但這個遊戲仔細想起了卻更像測試,亦或者試探?!
那麼多人中,她只對自己另眼相待,就單單是因為自己長得像她的故人?難倒她心裡就對自己沒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嗎?
那種感覺,她有沒有晨風不敢肯定,但他對她還真是有種獨一無二的感覺。
如果說著感覺是一種情的話,那這種情絕對是一種超越親情、友情與愛情的情,一種無法用人類語言來定義的情。
從他第一次見到她,這種情,這種感覺便存在了。
少年再次向前走去,不過,這一次他閉上了眼,捂住了耳朵,就連呼吸也屏住了。
縱有藤蔓絆腳,有樹幹阻路,有泥淖黏纏,他都沒有停下。
一路絆絆磕磕,一路跌跌撞撞。
衣服髒了,頭撞破了,腳出血了……可少年還是堅強地走下去。
因為他的心感應到了她的存在,她一直在那等著,等著自己過去找她……不管隔千山萬水,還是千年萬年。
好久,他走了好久,不過他能感覺到她離自己已經很近了,距離似乎只剩一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