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安意外,他沒想到傅家這麼早就有了訊息。
他惋惜道,“那傅行琛呢?他願意就這麼跟你分手?他還是個男人?”
姜黎黎一咬牙道,“他本來就不愛我,結婚兩年來眼裡、心裡都沒我,離婚後又來挽回,就是自尊心作祟,容不得我主動提離婚。”
“所以我與傅家,孰輕孰重他能分得清,他可能為了我動傅家!”
梁成安把那張‘錢’字拿起來,對著太陽照看了一會兒,突然就團成一團,丟進垃圾桶裡了。
“一群迂腐之人。只要傅家出面一切都能壓得下,榮華富貴大家一起享用!”
姜黎黎不語,聽著他抱怨。
可是他很快就又說,“不賭一把,不知道對錯,你放心,醫生很快就到,但是在他到之前……你考慮清楚要怎麼做。”
若姜黎黎還是不配合,他會徹底斷了對張青禾的治療。
姜黎黎又被送回臥室。
她在窗前坐了一整晚,門口一棵高聳入雲的樹木,在雷雨的幾天被摧殘得掉了許多葉子。
可是陽光一出,它又恢復了生機勃勃。
而樹木下一罈花,被摧殘過後卻沒能熬過去,花瓣散落一地,被園丁連根拔起丟進垃圾桶了。
她不是大樹,她是那朵花。
梁成安沒再限制她去醫院看張青禾,可她沒有勇氣過去。
連續兩天都不出屋,直到傭人來告訴她。
“小姐,先生說醫生來了,正在給張女士檢查身體,您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過去看看。”
這是讓姜黎黎過去聽一聽,張青禾的病情有多麼嚴重。
那將會成為壓垮姜黎黎的最後一根稻草。
可她還是要去看看。
約莫十來分鐘後,她乘保姆車抵達醫院,從後門進入直奔張青禾病房。
姜恆在門口,還有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不遠處守著。
“姐,他們在給媽做檢查。”
他給姜黎黎讓出位置,“要等很久,你坐。”
姜黎黎點點頭,在與他隔著一個位置的地方坐下,“她這兩天情況怎麼樣?”
“還是那樣。”姜恆聲音悶悶的,下巴長出一層胡茬,整個人看起來邋遢又頹廢。
“我……”
“麻煩來一位病人家屬,我們有問題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