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恆瞥了眼玻璃倒影，嗤鼻道，“幸虧我來了，我要不來你肯定被某些人半路劫走了！”
姜黎黎：“……”
他嗓門這麼大，分明是說給傅行琛聽的。
可傅行琛像是沒聽到，老老實實在後面跟著。
姜黎黎給汪程發訊息讓他先走，她則是跟著姜恆離開。
走到姜恆車旁，姜恆開啟車門，“你先上車，我去放行李。”
說完姜恆去後面放行李。
姜黎黎彎腰正欲上車，胳膊一緊被男人拉出來，下一秒打包好的蟹黃小籠包被塞入懷裡。
“你——”
“剛買的，趁熱吃，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早點兒休息。”傅行琛言簡意賅地交代完，鬆開她，後退兩步站到臺階上，深邃的目光看著她。
姜黎黎喉嚨一緊，宛若被塞了絮團兒。
她看著被路燈籠罩的男人，他周身暈開一層光圈，整個人宛若神邸降臨那般的耀眼和英俊。
“姐——”姜恆放好行李看到她站在那兒，懷裡多了小籠包，驚了一下。
“走吧。”姜黎黎回神，彎腰進入車內，關上車門。
隔著黑色的車玻璃膜，她的輪廓依稀可見，傅行琛看著車遠去，他才轉身回自己車上，驅車離開。
這一趟毫無意義，可是他就想來，並且來了心情很好。
車上，姜恆時不時打量姜黎黎一眼，“他是不是想跟你復婚？”
“嗯。”姜黎黎看著窗外霓虹的夜景，點點頭。
“你……會心軟嗎？”姜恆又瞥一眼她懷裡的小籠包，“他好像變了。”
“人都會變。”姜黎黎想，不光是傅行琛變了，她也變了。
換了以前的她，傅行琛給個笑臉都能開心一整天。
可如今，他上趕著送來的東西，她也沒覺得多開心。
有些心煩意亂，心裡沉甸甸的，總覺得這是一種……負擔，一種考驗。
若她通不過考驗心軟，這輩子都完了的感覺。
姜恆不明白她那話的意思，倒是因為這事兒想起張青禾，“媽這兩天一直聯絡我，說她該複查了，我讓爸帶她去，她說沒錢。她倒是一會兒一變，以前那股信誓旦旦再也不原諒爸的勁兒過去了，現在又成了爸的狗腿子，要十萬塊錢去複查，不用想也不是她要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