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簇簇霓虹燈照耀進車內。
姜黎黎看著他忽明忽暗的面容，有些話哽在喉嚨裡，不知如何開口。
她唇瓣微動，正打算先緩緩氣氛時，就聽蘇封塵毅然決然地開口。
“如果因為你不愛我，我不會為難你，可我們都很努力，因為外界原因分開，我不甘心。”
蘇封塵下顎線條緊繃，前所未有的執拗。
姜黎黎倏地收回目光，感覺肩上突然一重。
她低估了蘇封塵對她的感情，此刻意識到這份感情的沉重，她被壓得喘不過氣。
不知是內疚還是什麼，讓她覺得無顏面對他。
但是她不得不說清楚，“我想跟你在一起，是認真的，在決定在一起的那一刻，就沒想過分開，但那是在不知道阿姨這個態度的前提下，現在知道了，我做不到繼續。”
“給我時間，讓我解決他們，我答應你，如果我媽還是這個態度，我不會讓你為難。”蘇封塵格外認真，鄭重的承諾。
姜黎黎又掀起眼簾看了看他。
他由內而外散發著書卷的溫潤，情緒穩定得令人心疼。
此刻他鬱郁的眸色，算是少見的情緒失控。
她沉默著，算是預設了。
半路上，蘇封塵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是蘇遠山打來的，他都沒接。
姜黎黎取消飯局，讓他回家去。
他將姜黎黎送到家門口才離開。
下車後，姜黎黎站在車前，看向他時才發現，他左邊側臉有一小片髒兮兮地。
她敲了敲他車窗，車窗落下她仔細看了看，才發現是機油汙漬。
他的袖口和手上，都斑駁著髒印子。
“這是怎麼了？”
“來的時候車胎爆了，費了些力氣才換上。”蘇封塵淡淡一笑，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與往常一樣，“回去等我的好訊息。”
難怪他會遲到。
姜黎黎從包裡拿出一張溼巾，傾身替他擦著臉頰。
“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再見。”
擦完，她後退一步，朝他揮揮手，“你先走。”
蘇封塵升起車窗，掉頭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