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你評評理，她是不是太天真了，人家都跑到十萬八千里外去了，她還傻傻等著人家給她發工資，帶著她一起賺錢呢！”
提起這件事情，周平衍就來氣。
李艾看他一眼，給他使眼色，不想讓他在別人面前這麼批判自己。
可他根本察覺不到，拼命地把林曦月往自己的陣地裡拉。
不用他拉，林曦月本來就跟他是一個想法的，“周先生，你也不要生氣，既然她的上司說過要給她發工資這種話，那就跟著她，不給錢就賴著她，等你的腿恢復好，去江城就是了，剛好到時候我也該回江城了。”
“你也是江城的？”周平衍瞬間對林曦月有了很大好感。
林曦月點頭，“對啊……”
他倆一拍即合，聊了些江城的風土人情和建築之類的。
反倒是李艾插不上話，李艾心底一股煩躁，掏出手機看了看。
自始至終，姜黎黎還是沒有聯絡過她，她心底不由得生出一些怨氣。
姜黎黎到底去江城幹什麼呢？怎麼也不說一聲就去了，害得她現在這麼被動……
——
江城市醫院。
京輝把張青禾的病例看了一遍。
“京醫生，怎麼樣？”姜黎黎見他反覆看，卻不說話，有些著急。
“甲狀腺癌，聽說過嗎？”京輝放下病例，抬起頭問她。
姜黎黎搖頭。
癌這個字，遍地都是，可她從未接觸過。
此刻這個字，按在了最親近的人身上，她只覺得腿軟。
京輝嘆氣，“甲狀腺癌是癌症中最輕的，只要手術切除病灶，長期服用藥物代替甲狀腺工作就可以了。”
“那，最壞呢？”看京輝這唉聲嘆氣，嚴肅的表情，姜黎黎就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要看有沒有轉移。”京輝拿出一個甲狀腺模型，“這裡是甲狀腺……”
他事無鉅細地跟姜黎黎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說了一遍。
壞訊息：癌症。
好訊息：最輕的，不要人命的癌症。
不能確定好壞的訊息：需要化驗淋巴，看有沒有轉移。
一旦淋巴轉移，接受碘治療，化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