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進入蛋糕店的傅行琛身上,深夜來客還不差錢,蛋糕店的師傅又將圍裙帶上,帶著傅行琛選款式。
傅行琛沒有問問她喜歡什麼樣的,直接選了一款——黑天鵝。
他故意不喊姜黎黎下來選,生怕姜黎黎選了白天鵝,雖說是他賠可他也不想賠跟蘇封塵選的款式一樣的!
時間緣故,付了雙倍的錢,還要等半小時才能好。
他從蛋糕店出來,拿了一根菸斜咬在嘴上,墨色的瞳仁隔著車窗,與姜黎黎對視。
姜黎黎就與他對視了幾秒,就低下了頭。
傅行琛走到車旁,身體抵著車身吸菸,順勢將她這端的車窗落下。
冷風灌進來,吹散車廂裡的暖意,但車內暖氣開著,倒也不會覺得冷。
姜黎黎禁不住抬頭看了他一眼,他輪廓分明的側臉繃著,繚繞的煙霧在他薄唇裡溢位。
他沒說話,她也沒說。
夫妻兩個,難得碰面後還能如此和平。
姜黎黎覺得很畫面很悽慘,悲涼。
傅行琛在沉思,沉思傅斯軍那番話。
傳宗接代,不是婚姻的唯一目的。
他沒考慮過這些問題,轉過頭看姜黎黎,“姜黎黎,你想離婚是因為我不許你懷孕嗎?”
“什麼?”突如其來的問題,又是這般的嚴肅和正經,姜黎黎一時反應不過來。
傅行琛很久沒有這般平靜的跟她交談了。
“說說吧,怎麼樣才能不離婚。”傅行琛實在不想浪費時間,再去找個女人結婚。
姜黎黎覺得,傅行琛雖冷靜下來了但腦子有病。
兜兜轉轉這麼久,他怎麼會認為他們離婚的事情還有商量餘地的?
她反問,“那你說說,怎麼樣才能離婚。”
傅行琛咬緊下顎,額頭青筋凸起。
“你不離,我確實沒辦法,可我只接受像現在一樣各過各的,其他的你想都別想。”
這個‘其他的’,是指她回去他身邊,過貌合神離的夫妻生活。
“只要我想,你有拒絕的餘地嗎?”傅行琛掐滅煙,轉過身雙手抵著車窗,佝僂著背,與她平視。
風輕雲淡間是絕對的肅殺和把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