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在蘇封塵後面，進入電梯，思來想去還是說了句，“不好意思啊封塵哥，麻煩你這麼晚了跑一趟，還耽誤工作。”
“沒事。”蘇封塵站在她身後，錯開半肩，挺拔的身型讓逼仄的電梯間更為狹窄。
姜黎黎透過電梯壁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光看著他時，透出些許的異樣情緒。
蘇封塵是個很合格的哥哥。
她對蘇允柚的羨慕，從來沒有斷過。
當然，良性羨慕，沒有嫉妒。
她的羨慕也不僅限於蘇允柚有一個好哥哥，也有好父母。
遐想間，走出電梯，他們一前一後走出單元樓。
烈風肆意，他站在她後面替她擋住，一盞又一盞路燈將兩人身影交接拉長。
蘇封塵的車停在小區外，要有幾分鐘的路程。
夜晚寂靜風聲喧囂，姜黎黎雙手揣在口袋走在前面，後面傳來蘇封塵的腳步聲，他今晚似乎安靜的過分。
她回頭，長髮被風吹散，眸光散在飛揚的發縫裡。
“封塵哥，你有心事嗎？”
許是在車上下來的急，蘇封塵只穿了單薄的襯衫，被風吹的鼓起。
他搖搖頭，“這麼晚了，你還在忙工作？”
姜黎黎點頭，“你婚房的設計圖，還有一些地方需要改一改，明天改好發給你。”
“不急，畢竟……八字還沒一撇。”蘇封塵目光沉沉看著她。
她撥弄開遮著臉頰的頭髮，朝他笑了笑，“工作的事情可以先放放，終身大事重要，伯父伯母會著急的。”
兩人之間冬霧瀰漫，彼此看不清楚對方眼底的神色。
“你呢，離了婚有什麼打算？”蘇封塵話鋒一轉，問她。
姜黎黎一下就安靜了。
“離了婚，開心嗎？”蘇封塵快走兩步，與她齊平，側著頭看她。
婚還沒離，所以他問的這些問題，姜黎黎從未想過。
現在想也不遲，倘若她現在真的已經跟傅行琛離了婚，每天過著兩點一線的上下班生活。
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