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琛頷首，“爸，奶奶。”
他頷首示意，將卷挾著寒氣的大衣脫下，掛起來，換上拖鞋進屋。
傅老太太白他一眼，不搭腔，起身往餐廳走。
“奶奶知道你回來，特意交代廚房做了你愛吃的飯菜，快過來。”傅斯軍給兒子個臺階下。
父子兩個進餐廳，卻看到餐桌上空蕩蕩的。
廚房也沒點兒熱絡氣兒。
下人也不在，只有傅老太太，在廚房端了個小盆出來，盆兒上還蓋著蓋兒。
“媽，您這是……”傅斯軍不明所以。
傅老太太把盆兒放在桌上，推到父子兩個跟前，“飯，我親手做的。”
傅行琛薄唇繃著，走上前把盆蓋兒掀開。
盆裡空空如也。
“媽，行琛好不容易回來一次，您這是幹什麼？”傅斯軍不是很贊同老太太這種上綱上線的教育方式。
傅老太太一臉吃驚，“我做的這可是正常人都愛吃，都能看得見的飯！只有天底下最賤最冷的人，看不見！你們……看不見嗎？”
傅行琛拉開椅子坐下，手指抵著額頭，任由傅老太太擠兌。
“……”傅斯軍也無奈坐下，今晚註定餓肚子了。
可他擔心，“媽，您再生氣也要吃飯，不然身體吃不消。”
“我有飯吃。”傅老太太又進廚房，端了一碗熱騰騰的面出來。
就一碗，她坐下來自己吃，“你們聊，我聽著。”
事已至此，飯吃不上，也不能讓傅行琛白回來。
傅斯軍看向兒子，“行琛，你跟黎黎既然還沒離婚，她怎麼每週不回來家宴了？”
“她在上班。”傅行琛靠著椅背，雙手疊放在腰間。
“人家不回來。”傅老太太補了句。
傅行琛：“……”
傅斯軍無奈，繼續說，“行琛，你覺得婚姻的意義在於什麼？”
這個問題對已婚人來講，應該是有脫口而出的衡量和標準。
一向在商場上侃侃而談的傅行琛，喉結滾動幾下，愣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在傅老太太和傅斯軍兩人的注視下，他頓了足足十幾秒才說，“傳宗接代。”
“呸！”傅老太太直接控制不住了，“兩年沒生出一個來，還有臉說傳宗接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