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五六分鐘,京輝回來了,臉色古怪,眉宇藏著一股頹敗氣。
“我讓助理送東西過來,咱們準備開始治療吧。”
他都想好做月老了,傅行琛一通電話,罷了他的職。
見過幹壞事兒藏著掖著的,就沒見過做好事夾著尾巴的。
京輝無法理解傅行琛及時懸崖勒馬,不許他透露給姜恆治病真相的決定。
五分鐘的通話,光勸傅行琛就花了四分四十秒。
傅行琛只有一句:你敢說把你實驗室砸了。
剩下的十幾秒,是他氣急敗壞的聽從,丟給傅行琛一句:等你後悔的時候哭瞎眼,我給你介紹眼科大夫。
他垮著一張臉,姜黎黎都察覺到他不高興了。
緊張地配合他給姜恆治療,整個過程他都沒像之前似的話不斷。
死寂一般的沉默。
好幾次姜黎黎都發現他看著自己,欲言又止。
治療結束,姜黎黎忍不住問,“京醫生,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沒有!”京輝把白大褂一脫,逃似的離開病房。
跑出病房後,他就朝自己嘴上輕輕抽了兩下,“忍住,不能說!”
姜黎黎:“……”
護工從外面走進來,小聲說,“姜太太在走廊的椅子上睡著了,您趕快帶她回去吧,這麼冷的天兒,會凍感冒的。”
“好。”姜黎黎回頭又看了看姜恆,整理了一下姜恆的短髮,“姐姐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姜恆破天荒地點了下頭。
她心底欣慰不已,彎腰抱了抱姜恆,這才起身收拾東西。
病房外,張青禾困壞了,倒在椅子上臉朝天,睡得毫無形象。
“媽。”姜黎黎推了推她肩膀。
她一個激靈,差點兒沒在椅子上滑下去,見姜黎黎出來了,她迅速起身。
“剛剛京醫生跟你說什麼了?治療費用又漲了嗎?哎,你爸那邊不肯賣房子,十萬咱們拿著都費勁呢,你快別跟行琛鬧彆扭了,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