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黎吃進嘴裡的食物，突然覺得難以下嚥。
她順了順胸口，盯著碗裡的飯，沒再吃一口。
“噎著了？”張青禾擰開一瓶酸奶，給她遞過去，“這麼大的人了，以後不能分不清好壞……”
“你吃了嗎？”姜黎黎打斷她，問道。
張青禾搖頭，“我還沒呢，等會兒你吃完了我就找地方吃飯去。”
姜黎黎把盒飯往她面前一推，“你吃吧，我吃飽了。”
“沒胃口啊？”張青禾下意識看看她肚子，“多少也得吃點兒，不然營養跟不上。”
“不吃了，你吃完了把東西收走，我上樓休息去了。”
姜黎黎越來越看不懂，張青禾到底想幹什麼。
這種莫名的關心，讓她越來越慌，總覺得是有什麼‘陰謀’。
她要走，張青禾沒再攔著。
回到設計部，趁著午休把複賽的設計稿又精修了一下。
下午一上班，許娜就通知她調職申請透過了。
她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姚晴依依不捨，“你是被許設計師，給擠兌走的嗎？”
“不是，是我自己申請調職的。”姜黎黎實話實說，“許設計師很負責，很有能力。”
“少來了。”姚晴輕哼了一聲，“市場門店的設計師，比許娜刁鑽！混得好的設計師一個月賺十幾萬，他們是拿提成的，用命賺錢，加班熬夜搶客戶，你去了會被吞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姜黎黎知道這些，不論哪個行業，只要是混提成的，競爭都會很大。
她能否生存，全憑毅力。
“希望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最起碼是個骨頭架子，別嚇著你。”
她玩笑般回應姚晴。
姚晴挺感性，共事不久，跟她關係很好，這會兒眼眶都有些紅。
“你現在都瘦的跟個骨頭渣子似的了，不管到時候多難，記得按時吃飯。”
姜黎黎走之前，跟姚晴抱了抱，並且加了企業微信外的私人微信好友。
她要去的市場門店在附近的家居商場，下午三點鐘過去報道。
店長姓鍾，是個約莫四十來歲的男人，帶著黑方框眼鏡，板寸頭，穿的是牛仔褲配運動衛衣。
門店上其他人裝扮也都隨意，不像總部設計部那般正規。
這讓正裝上陣的姜黎黎，顯得格格不入。
她被帶到角落的工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