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黎出車禍的事情，張青禾至今不知道。
她攏了攏長髮，站在車旁拉了拉門把，“撞壞了。”
張青禾開車鎖，上車後邊系安全帶邊教訓。
“你說你，怎麼還把車給撞壞了，天天給行琛添堵，虧著那輛車便宜，要是貴的行琛肯定要生氣！”
姜黎黎強忍著下車的衝動。
她很累，不想再走半小時去坐公交。
乾脆當沒聽見，靠著車門刷手機。
“壞了就壞了，人沒事就行，這次再換，換一輛好的吧，不說千萬，肯定也要百萬的，你可是傅太太，不能給傅家丟臉。”
張青禾開的這輛車八十多萬。
車不算好，但近幾年姜家落魄，她想換也不敢跟姜成印說。
不知想到什麼，她輕嘆道，“你說，你要開輛幾百萬的豪車，開兩年不願開了給我也行，我這車都好幾年沒換了，不指望你給我買，你把舊的給我也行啊，真是一點兒也指望不上……”
她這麼叨叨，姜黎黎完全看不進手機上的內容。
不知道張青禾自己怎麼繞的，說著說著又從車說到孩子。
“女人就是母憑子貴的，你生一個萬一是女孩兒，再生，你給傅家生個長孫，下半輩子都不用愁。”
姜黎黎捏捏眉心，她轉過頭問，“您把心思用在二恆身上吧。”
“二恆不是在接受治療了？”張青禾白她一眼，“如果你能積極給傅行琛生孩子，我還用得著往你身上費心思嗎？”
無效溝通，姜黎黎別過頭看窗外。
初冬，道路兩旁的梧桐樹一片枯黃。
汽車快速行駛，將枯黃的樹葉碾壓在柏油路上。
她看著後視鏡裡，那些被碾壓過的樹葉殘破不堪，心情複雜。
且不說她跟傅行琛的婚姻出現問題。
就說姜恆此時這樣，她也沒有心思備孕生子。
在張青禾不斷地嘮叨下，姜黎黎沒堅持到市中心，隨便找了個公交車站，就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