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的福氣,說不定...”
衛子期說到一半的話停下來,覺得是對牛彈琴,還不如自己看自己的。
一盞茶的功夫,樓下那女子終於將一碗清粥吃見底了。那男子放下碗筷,遂從懷裡掏出一張帕子細細給她擦拭嘴角。
最後才顧著自己狼吞虎嚥的吃完桌上一大桌已半涼的飯菜。
不止樓上的衛子期、陸皓然,大廳裡的其他酒桌的人看著也目瞪口呆。他們甚至懷疑那女子莫不是有什麼隱疾?吃個飯都要人喂,那不是廢物麼?
可是後來看著那女子嫻熟的夾著男人碗裡的紅棗吃,都覺得這男子定時眼瞎了。
至於田小七為什麼吃紅棗。呃...純粹是別人碗裡的飯香。
她不知道自己撒了把狗糧就被眾人看成廢物了。
張淼也沒管眾人異樣的眼光,盡快吃完,就拉著田小七去附近的點心鋪子了。
這一逛到買了許多東西,除了糕點、柑橘,又去首飾店買了一套銀頭飾準備送給何映紅。給張老太太的禮物是一對小巧的銀耳墜。
後來張淼實在看不下去了,硬是給她選了一整套的白玉簪子、手鐲、耳墜、釵。
但田小七看中了一套銀飾浮雕指環,不是很華麗,但也簡單大氣。
田小七還在糾結,那邊張淼已經付完錢了。又很是肉疼了一陣...
“哥,咱兩還剩多少錢啊?”回到家的時候,田小七也不急著看首飾。
張淼將手上僅剩的二十多兩銀子交給她,“買了客棧、首飾,還有衙門搭打理的錢,就剩這些了,老家那邊還有八十多兩。”說話底氣並不足。
田小七沒接,只道:“這個你留著用吧,我這邊的錢夠修整客棧的了。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家業了,你可不能再去打獵了,你答應過我的。”
“上次去的那一趟我就後悔了,以後再也不會了。”拉著她手,用力抱著。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然是他生命的一部分了。
第二天一大早,田小七還睡的昏昏沉沉,睡夢中感覺有東西不斷的蹭自己,臉上、頸窩處、耳垂...全都是麻麻酥酥的感覺,不得不睜開眼,眼神朦朧的看著始作俑者。
“終於醒了...”張淼將頭佯裝倚靠在她胸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田小七無奈的推開他,起身換衣服。“那個車夫說了什麼時候到麼?”
“你別急,先起床收拾好,一會兒先去吃早飯。車夫到了會在路邊等著的。”張淼一邊伺候她穿衣服一邊安撫道。
幫田小七收拾好了,張淼這邊就快了。
出發的時候天才將泛出魚肚白,預計能在天黑之前趕回家了。
趕車的師傅姓楊,都叫他楊伯。
一路上楊伯因為聽到張淼囑咐,趕的極慢。田小七頭次坐車沒有顛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