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惜嘟起小嘴，“可我不還是為了我們的生活嘛。”
這麼一說，好像也是那麼回事，顧兮謹沒脾氣了，把貨物又重新擺了一下，把他認為好看的，質量好的都放外邊，普通的放後邊。
轉頭看著她，臉色有些別扭：“你說用不用吆喝啊？”
唐惜想象了一下風光霽月般的男人站大街上賣力吆喝帽子圍巾的情景，是有些違和，遲疑著說：“我們擺出來大家就應該知道是賣的吧？”
顧兮謹贊同她的想法：“那我們就等著吧。”
眼看著都進12月了，一晃就到元旦了，這個時候天是最冷的，剛才烏雲密佈的天空這會變得更加陰沉起來，還有要下雪的跡象。
唐惜搓了搓小手，放在嘴邊哈了口氣，“好冷，”同時心裡腹誹著在家裡老老實實地窩著多好，非出來受這份罪。
兩個人站了一會，路過的人倒挺多，但是停下來的很少，偶爾有多看兩眼的，唐惜也不太好意思搭茬。
以前沒做過小買賣，還真不知道做個小生意這麼難。
她走到顧兮謹旁邊問他：“兮謹，你冷不冷？”
顧兮謹其實穿的要比唐惜少多了，最起碼他沒有棉鞋啊，唐惜好賴還是雙雪地靴，不管天氣怎麼冷腳丫子都熱乎乎的。
好在他火力壯還沒感覺出來怎麼樣來，“還行，”他看了眼車子，“你要是冷就去車裡。”
唐惜搖了搖頭，不太好意思讓他一個人站在車外。
又過了一會兒，天色越來越晚，天氣也越來越冷，天上還有零星的雪花飄落下來。
顧兮謹看著唐惜壓著笑著問：“要不收攤回家吧？”
一晚上除了倆問價的一個沒賣出去，唐惜怎麼都覺得不甘心，看看大街上還有很多人，搖了搖頭：“再等會兒？”
顧兮謹薄唇緊抿，露出繃緊的下顎線條看著唐惜點頭：“嗯。”
寒冬臘月就算天氣好在外邊站一晚上也夠嗆，何況是個陰沉的天呢？
唐惜凍得直跺腳，不停的抱著小手搓啊搓。
顧兮謹皺了皺眉頭把她的小手攥進了大手裡，“回去吧，這麼冷天別凍壞了。”
唐惜還是不甘心，仰著凍的發紫的小臉看著他：“可是一晚上一個都沒賣，我進貨還花了好多錢呢。”
女人嬌小又倔強的摸樣還真惹人心疼，顧兮謹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推她到車門口：“那你進去坐著，我賣出一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