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饒命啊,帝君饒命,是您讓我看那石頭精的,是您.......”戊象星君被銀甲仙兵拖下殿去,慌亂之下口不擇言。
“堵住他的嘴,休要胡言亂語”紫騖怒喝一聲,方堃見此,急忙轉身,一道法光打出,沒入戊象的額間,嬅鎣殿外瞬間沒了聲音。
“北帝,戊象說的石頭精是什麼”謝逸塵唇角掛笑,一副打了勝仗的模樣。
“本君不曉得,也許是心魔吧”紫騖不想再搭理謝逸塵,轉過頭去任憑他再如何諷言,始終不語。
一場鬧劇罷了,依舊沒有尋到謀害紫薇大帝之人,太乙大帝面沉似海,散了朝會,五帝各自道別離去。
白虎踏雲行在轎攆之側,粗著嗓音憤憤不平的道:“那個紫騖大帝真是可惡,明明是他自己天境的神出了事,險些把我給兜進去。”
“行了,知道你受委屈了,那紫騖一向囂張跋扈,太乙大帝也多平衡之策,最不愛見四帝不合,今日之事,多是攪和稀泥罷了”紫薇大帝蒼白著臉,咳了幾聲,接過仙娥遞上來的甘露,一飲而盡。
“帝君的意思是,太乙大帝已經知道是誰暗害帝君您?”白虎驚訝道。
“本君也不曉得,不過此事既發生在本君身上,大多人懷疑北帝也是情有可原,算了,待傷勢養好了,自然就能知道是誰下的黑手”紫薇大帝搖頭嘆道。
“哎,說起來,還是要感謝東帝的徒弟,帝君,要不要小神下一趟凡間去謝謝她”白虎撓了撓頭發憨聲問道。
白虎等了許久也沒見答話,大著膽子伸手撩開玉影珠簾,卻瞧見自家帝君正在笑著發呆。
九重天上一日,臨仙界中百年。
人修與妖修前後大大小小戰爭了五百多年,雙方死傷無數,卻依舊沒有罷手的意思,起先是為了爭奪靈方兒,後來則是因為口角之鬥,三清派本就瞧不起妖修,三清鬥法大會時,悟道宗也捉了不少妖修訓成表演的傀儡,此事自古以來就是兩方相持不下的冤仇。
這一日,妖仙家族兵將與三清派弟子隔岸相鬥,靈方兒卻趁此機會掙脫繩索,想要逃跑,兩家一見所要爭奪之物掙脫繩索,急忙夾擊追趕,靈方兒雞腳一滑,從凸石上跌落,墜入懸河之中,幾番掙紮,翅膀扒到一處裸岩的凸角,纖細的雙腿一蹬,便竄入了石屋。
三清派長老和妖族的幾個長老緊追不捨,也紛紛竄入石屋之內,卻望見一張巨大的玄冰床,其上端坐一白發蒼蒼僅剩一張老皮的屍骨,驚訝的面面相覷。
“這是誰的屍骨,怎麼變成如此模樣”白奉天長老上前一步,仔細觀瞧,見其周身一絲法光也無,曉得並不是閉關,而是真正的死亡。
“還用說,這一看便是你們妖修,我們人修都不會只剩張幹皮”麒麟宗的一位戶長老哼聲道。
“不對,這衣服是你們麒麟宗的飛雪照仙衣,雖然破損了些,我老兒卻還是認得,這是當初你們麒麟宗的紫騖長老用我們白家子孫的千年狐耳鬃毛所煉制的,這點我可不會認錯”白奉天長老言罷,銀牙緊咬,似乎提到了極為屈辱的歷史。
“這飛雪照仙衣確是我們麒麟宗的寶物,可這屍骨明明就是一張妖皮,莫非你們偷了我們麒麟宗的寶庫不成”一個身穿白衣的上官長老猜測道。
“誰稀罕你們那些沾滿了鮮血的寶物,一個個自稱正派之輩,其實,也不過都是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柳天青哼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