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騫端坐馬上許久,並未搭話,直到善跡重新回來,方才擼起袖子笑道“爾等是何方良將,也報個名號來,小爺手下不殺無名之輩”
玄衣小將雙腿一夾,提韁上前兩步,冷聲道“巫族十三少長之,當朝國師祝融親侄,祝天霖祝小爺”
“哦,道行幾何?”鹿騫對這個巫族不甚瞭解,這廂還是第一次聽說,前來幾步,這才藉著火光瞧清那玄衣小將的相貌,十分清俊,眉眼更是略帶幾分柔魅之態,冷眼望著你時,竟有幾分神似祝藝菲。天籟.2
“三百歲”玄衣小將言罷,也拱手道:“不知將軍名號可否告知?”
“在下6定,道行麼,算上死去的時間,大概五千三百四十三歲”鹿騫笑道。
一旁的高瓊扯了扯他的衣襟,小聲問道“將軍,怎的開始說起胡話了”
“嗨,吹牛皮麼,氣勢不能輸,你看他敢說自己三百歲,我怎麼就不能五千歲”鹿騫也小聲回道。
高瓊翻了個白眼,面帶無奈之色,不再言語。
“請賜教”玄衣小將聞言點了點頭,一甩手中的鐵摺扇,正欲出手,鹿騫忽然擺手道“且慢”
“將軍還有何事?”玄衣小將一愣,收起攻勢問道。
“那個,你有母親麼?”鹿騫嬉笑著問道。
“沒有啊,將軍何出此言?”玄衣小將一愣,老實答道。
“那個,我瞧著你與我家仙子面貌上有幾分相似,那,你也是祝氏,她也是祝氏,呵呵,實在是不知有何淵源,怕大水沖了龍王廟,打錯了人”鹿騫有些為難的撫了撫有些歪的帽子。
善跡和高瓊聞聽此言,對視一眼,先前還以為是這鹿騫在故意拖延時間,如今看來,像是在認親。
“此事容後再談,你我先交個手,若你打得贏我,便交個朋友”玄衣小將言罷,身旁一個黑衣副將上前小聲道“少長,莫要胡來,軍師可不容你與敵軍將領做朋友”
“本少長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玄衣小將長臂一甩,震開副將,呼喝一聲,甩開鐵扇,直奔鹿騫而來。
鹿騫對著善跡眨了眨眼,提韁縱馬迎面而上,手中的玉瓊降龍寶劍自水色光華,舞動間,萬道殘影交相輝映,在虛空中仿若一條遊走的水龍。
祝天霖也不含糊,一把鐵扇上下飛舞,雖是短兵器,卻勝在靈活多變,避開劍之鋒芒,進退砍刺,翻轉擋劫,竟令鹿騫近不得半寸前身。
兩個人旗鼓相當,不消片刻百十來個回合已過,天色也大亮了起來,二人鬥在馬上,前後左右,你來我往,一直到了午時也未分勝負,鹿騫額角流下汗來,玄衣小將也白麵泛紅,二人身下的馬匹更是累的腿肚打顫,步子散亂開始不聽使喚。
抬頭望日上正午,陽氣最盛之時,鹿騫見時機已到,一個縱身,踏鞍躍起半空中,一劍從上砍下,狠狠的落在祝天霖的鐵扇之上。
鹿騫離開馬身的那一刻,馬匹被這用力一登,倒地而亡,又在落劍的那一刻,力道強大無比,將玄衣小將身下的馬匹硬生生釘入土地半寸,更是震碎了祝天霖的一身玄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