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沵顏之後,又陸續來了些專司找茬的小妖魔,祝藝菲均是二話不說,提劍便斬,幾乎元神就沒有再回歸過。
也不知過了幾番日夜,元神界的風變得愈發悚人,漫天黃沙遮天蔽日,可見度不足一米,祝藝菲精神極度緊張,因為說不定什麼危險此刻正在悄悄的藏在自己的周圍伺機以動。
“按照紫陽的話來說,沒道理在臨仙界麒麟宗會出現這麼多的妖魔,前來尋仇的也差不多,可為何這接連不斷的盤道,是為著那般?難不成是有人想害我?”祝藝菲低沉著聲音自言自語,越想越覺得這事蹊蹺。
“你說的不錯“突如其來的聲音從她的正前方傳來,黃沙倏然褪去,露出那茫茫無盡的荒野和一個相貌俊秀的男子。
眉如劍,鬢若裁,著一身對襟廣袖束腰的長袍,赤著腳架一團血雲,墨黑的長發隨意披散著,散發著順直柔滑的光澤,一雙媚眼橫秋波,七分邪妄暗藏;梁若削骨鼻如膽,唇薄如紙若胭檀,額間一點殷虹的‘卍’字元,更增添無與倫比的霸氣與威嚴,飄然靠近之時,竟使得她忍不住想要屈膝跪拜。
更令人膽戰心驚的是,在法眼之下瞧著他頭頂上方居然是一朵暗紫黑色的蓮花,無光無芒,只是那樣緩緩旋轉這,無比的詭異奇妙。
“你是何人”祝藝菲脊背上的冷汗已經溢位了,聲音也不自覺的有幾分顫意。
“我只是路過的,瞧著你對付妖魔心狠手辣,便有些好奇”那男子看著她有些蒼白的唇,笑道:“放心,我不是來找你盤道的,我從來不打女人,而且還是你這麼美的女人”
“你是魔?”祝藝菲不敢鬆懈,不過瞧著這人通身的氣度也不像是不講道理之輩。
“算是,也不是,你是新修行的小妖吧,根骨不錯”那男子在她胸前不到一寸的距離,散了血雲,伸出黑甲頎長的食指,緩緩抬起她的下巴,雙眸一瞬不瞬的盯著那絕美的面龐上下打量。
“你”祝藝菲正要說話,卻突然被他一把按住肩膀,緊接著便是撕拉一聲,將其水色的衣裙撕了開去。
“你要做什麼,流氓,放開我,否則本姑奶奶對你不客氣”她動也不能動,周身被制住,只能虛張聲勢的叫喊,顯得有幾分可笑。
那男子盯著她脊背半餉,兀自低語道:“原來,是這樣”
“是哪樣,你放開我”話音剛落,那男子果然放開了她,祝藝菲反手一個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臉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隨即毫不留情的一劍刺出,卻被那男子兩指牢牢鉗住,冷笑道:“不要以為,我不會對你動手”
“那你動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祝藝菲一手攏著即將散落的衣裙,一邊怒喝道。
男子看了她半餉,突然長嘆一聲:“罷了,是我動作粗魯了些,不過是件衣裳罷了,給你穿這件“”言罷,便一指彈出,一道黑光乍現,瞬間化作宛若烏羽的黑氣,繚繞在她身體四周,不多時,便化作了一襲黑色長裙。
冰冰涼涼的感覺貼在有些灼熱的肌膚上委實有那麼幾分舒適,祝藝菲摸著那不知是什麼料子化作的衣裙,終於熄了些怒氣。
“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在過去的億萬年歲月中,我也曾問過自己”男子伸手撫了撫她的長發道:“從我在墨蓮中出世的那一刻,便始終在等一個人”
“你該不會是說終於等到了吧”祝藝菲覺得這臺詞有些老套。
“還沒有”男子略有深意的目光掃過她的眉間,越過她的頭頂,注視向遠方的蒼茫之處。
“不過,應該也快了,只要再等幾萬年”男子言罷,微微笑了笑。
“幾萬年?”聽到這個時間概念,她還是忍不住風中淩亂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