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神經系統這時候由輔腦操控,老練風帆水手的戰鬥經驗及時發揮作用,賀路千瞬息之間做出針對性躲避動作。
可土著的短弓偷襲實在太突然,再加上風帆水手包的戰鬥技巧上限止於一名合格風帆水手,終究還是有一隻箭矢擦著賀路千左臂飛過。箭矢沒有射中骨頭,卻貫穿了骨頭之側的肌肉,賀路千左臂霎那間鮮血淋漓。
傷口火辣辣的疼痛。
正常情況下,賀路千理該條件反射捂住創傷呲牙咧嘴叫疼。
但經過無數次溺死輪迴和持續數小時的蛇毒煎熬,賀路千的疼痛忍受能力早已經悄無聲息變得非常強大。
危急關頭,賀路千直接神經粗大地忽略了箭傷疼痛,集中注意力思考眼前困境:“怎麼回事兒?難道我某些動作觸犯了他們的禁忌?”
賀路千不想與一群素未謀面的土著莫名其妙打生打死,果斷以最高許可權干涉輔腦對神經系統的閃避控制,主動舉起雙手向十六名土著示好,表示他絕對沒有半點兒惡意。
怎料,人無害虎心,虎有傷人意。十六名土著非但沒有停止惡意攻擊,反而又有數名土著舉起短弓,一次性射來五箭。
其中三支箭矢落空,一支箭矢射中賀路千的左臂,一支箭矢射中賀路千的腹部。
這絕不是誤會!
再難交流,也該明白舉起雙手意味著什麼。
賀路千光速熄滅一切友好交涉想法:“糟糕,這群土著根本不想講道理。”
怎麼辦?
逃跑不行。
風帆水手經驗告訴賀路千,腹部中箭情況下,他絕難逃過十六名土著的惡意追殺。
迎戰也不行。
風帆水手經驗告訴賀路千,一名老練水手即使手持火繩槍,也難在叢林地形上鬥贏十六名土著。
眼下幾乎是必死之局。
唯一的希望,或許只能寄託在十六名土著願意活捉賀路千。
但是,真有這樣希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