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劫未得降臨!
三個洋道士卻在這白光中渾身燃起熊熊火焰!
守在門口的那兩個洋道士,被當場燒成了虛無!
坐在椅子上的棕黑髮洋道士,渾身燃起火焰之時,蘇午已經站在他跟前,一手按住了它的頭顱,阻止‘象升’將它抹滅。
他腳下劫影長河流淌過來,一霎將那渾身腐爛的洋道士拖入了劫影之中。
堂屋裡風平浪靜。
牆壁上淌出的鮮血、地上瀰漫的屍水等諸般痕跡,都化為烏有。
被一道道血紅劫影貼附在身,禁錮住其與外界絲毫關聯的腐爛洋道士,重新從血河中漂浮出來,被提攝到了蘇午跟前。
蘇午看著渾身沾附著血色人影的洋道士,面無表情,直接出聲問道:“緣何我本該在幾天前就死去?”
沾附在洋道士周身的血色人影,阻隔住了它與外界的關聯,令之再無法透過本能,招引‘十字劫’的降臨。
它渾身皮肉綻開,軀殼比先前更腫脹了許多,死亡的氣息縈繞在它身上,幾乎凝若實質。
聽到蘇午問話,它眼球翻動著,口中發出陰沉而充滿惡意的聲音:“恰鉿餸嗡——”
蘇午取來伏藏紙,伏藏紙上正浮現出這洋道士口中吐露的詭語言的真實涵義:“你休想知道!”
“你這樣的東西,大抵是類似‘偽人’一般的存在。你們曾經身處於‘十字劫’中的世界裡,只是不知何時被‘十字劫’轉移進現實,取代了真正的活人,在世界上到處遊走。
我先前調查你們,發現似你一般——或者比你更高層次的那些藏匿於十字劫中的厲詭,需要藉助‘裹屍布’來在現實中降下投影,繼而拼湊完整投影,令自身降臨。
假若我將你重新以裹屍布包裹起來,你會變成甚麼?”蘇午說著話,將一捆麻布卷拖到了腳邊,那捆麻布卷,正是先前‘烏鴉厲詭’用以包裹王煥續絃的裹屍布。
那洋道士站在原地,聽得蘇午所言,見到地上的裹屍布,卻根本無動於衷。
——這裹屍布對它無甚威懾。
蘇午對此已有準備,他伸手探入虛空,伴隨著凜冽刺骨的氣息漫淹開來,一道方天畫戟被他從虛空中抓攝到了掌中。
那方天畫戟——金母心旌出現在現實中的剎那,如寒冬般凜冽的氣息吹拂到洋道士周身,它周身綻開的裂口、流著膿血的肌肉上立刻彌生出片片冰花!
金母心旌的法性氣息一與它接觸,它便瘋狂轉動頭顱、擺動四肢,奮力掙扎起來!
“你體內甚至不曾有厲詭寄附,比夜裡來我家叨擾的那兩個洋道士要羸弱得多——但那兩個洋道士,看起來又沒你這般‘聰明’。
你的神智比那倆洋道士的神智要多一些。
看來在你們大秦教內部,諸多洋道士之間亦有階層分別,分工亦不相同。
或許有的洋道士充當打手,有的洋道士則需充當‘大腦’。
緣何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