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加跳下下一級山階,笑盈盈地回頭與蘇午說道:“我又聽到尊者的心聲了,它在跟我說話……”
“緣何我所動念,能為你所感?”蘇午面無表情地問道。
“因為‘依止本尊’。
尊者即是我所依止的本尊。
所謂依止本尊,即是奉行本尊的德行,追隨本尊的真性,令自我越發趨同於本尊,最終承接本尊的真性,趨同本尊的德行,令自身與本尊再不分彼此呀……”丹加端詳著蘇午的面孔,徐徐解釋道,“我今越發靠近我的本尊,自然能感應到我的本尊的些絲念頭,聽到他的一些心聲。”
“……還能如此‘依止本尊’修行?
我當時卻未這樣教授過你。”蘇午快步走下重重山階,又走在了丹加的前頭。
丹加的笑聲從後方遠遠地傳來。
“似我這般‘依止本尊’修行之法,並不需要他人傳授。
這般法門,從來都是無師自通呀,尊者……”
“山下有些與我一般駕馭了厲詭的人,他們與我皆是同僚。”蘇午定住腳步,面不改色地與丹加岔開了話題,“待會兒見到他們,你……”
他話未說完,丹加便出聲道:“屆時見到尊者的同僚,我自會與他們言明,我從前是尊者座下一侍僧,你我之間緣法,很久之前便定了的。”
“……”蘇午看著丹加,嘆了口氣,“你如此與他們講說,他們焉能明白?
我在過往密藏域種種經歷,他們並不知曉。”
丹加眨了眨眼:“這是尊者的秘密嗎?”
“算是罷。”蘇午點了點頭。
他進入重重時空的手段,現實中還無人知悉。
在他身邊最久的雲霓裳或有些絲感覺,但亦絕不可能猜測到事情真相。
這種手段,他無法與雲霓裳等眾解釋,亦可能引來諸多麻煩,是以一直隱藏了下來。
丹加低垂眉眼,思索了片刻,抬眼向蘇午說道:“那若隱去前事,我與尊者今時該是甚麼關係?”
“你便稱自己是被一夥惡僧關押在大雪山寺的尋常女子,其餘諸多,以後慢慢補充。”蘇午如是道。
“尋常女子,也能繫縛詭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