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種神衣於酒吞童子而言,既是束縛,又是供品。
源賴經緊握著腰間的“童子切”,在源賴朝急聲催促之下,心中生出一股狠勁,猛然站起身來,抬頭看到供臺後七孔流血的女子——
他渾身湧出的力氣又倏地消散去,
連連搖頭後退:“不行的,不行的……”
源賴朝轉身奔向源賴經:“多少源氏人的性命,皆繫於兄長一人之手!
兄長這個時候怎麼能畏縮不前?
你多猶豫一分,就會多一個源氏人殞命!
兄長!
你到底行不行?!”
源賴朝迫近源賴經身前。
眼神凌厲地盯著源賴經!
源賴經從未看到堂弟向他露出這麼兇狠的神色,大腦中一片空白,竟半晌說不出話來——
便在他愣神之際,源賴朝猛然抓住了他握刀的手掌!
粗糙手掌攥得源賴經指骨生疼!
那把“童子切”被源賴朝發猛力,箍著源賴經的手掌,倏地將之抽出刀鞘!
唰!
雪亮刀光閃過半空!
“鬆開!”
源賴朝握著“童子切”刀柄的尾端,一聲沉喝的同時,手上勁力猛然爆發!
源賴經心頭一凜!
他若不鬆開手,源賴朝會直接把太刀從他手掌心裡抽出去,到時候,他握刀的手掌五指齊斷便在所難免!
源賴經臉色慘白,鬆開手踉蹌後退。
“童子切”被源賴朝完全掌握。
一手握刀柄,一手託刀尖,源賴朝仔細端詳著童子切刀身的紋理,感應著刀刃的鋒銳,以及刀中那似有似無的殺生石之力。
他挽了個刀花,
童子切斜指源賴經:“兄長,你以後只需做個富家公子即可。
打打殺殺的事情不適合你。
你覺得呢?”
源賴經頹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