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刀鞘,用力給朝自己齜牙咧嘴的天邪鬼腦袋上拍了一記,目光未從井上晴子身上移開,繼續面無表情地道:“閣下猜測得不錯。
我與井上燭照確是於近日有過交集,
與他協力退治了‘羅生門之詭,。
說起來,如非家族收集了一些關於他的情報,我亦未曾從他口中聽聞過閣下之名。
閣下與他同姓,莫非你們二人乃是兄妹嗎?”
你和他才是兄妹!
晴子在心裡怒聲反駁了一句。
面上沒有表露。
她周圍的武士都靜悄悄的,這個時候都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與對面的平家女。
連武田信雄與彌生女都停止了議論。
兩位家臣的眼神變得微妙起來。
“阿布君救我於家族危亡之際,之後便為自己取姓‘井上,。
我們之間本無血緣關係。
閣下不要誤會了。”晴子搖了搖頭,“說起來,閣下的家族乃是公門世族,盟友家臣遍佈天下,能收集到的關於阿布君的情報,
一定要遠遠多過於我。
那閣下可知阿布君今在何處?”
平靈子每聽晴子喚一聲‘阿布君,,胸中怒氣就多積蓄一分。
儘管對方語氣平常,
她卻覺得,對方好似是在故意不斷在她耳邊說起‘阿布君,這個稱呼一樣!
但此下,對方的問題亦問住了她。
如今誰也不知源氏運刀隊身在何處,
既不知運刀隊在何處,井上燭照的蹤跡也就更無人能知了。
平靈子懷疑他此時已經接近京都。
然而,這只是她的猜測而已,並不能作為真正的情報。
她搖了搖頭,誠實地向晴子回道:“我並不知他現下身在何處。”
“他方才還發來了紙鶴訊息——
告訴我,他此前已經到京都源氏了呢。
就是不知道他現如今的動向,若能知道的話,那就再好不過。”晴子微微昂首,戰馬馬鞍側面掛著的鶴籠裡,停著一隻潔白的紙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