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嘉茫然地搖頭:“我沒有去過。
那幕嘉措法寺……我也是坐鐵長龍前才知道的。
以前都沒聽過這個法寺的名字。”
她與哲丹都不似現代人,皆稱‘高鐵’、‘火車’為鐵長龍。
坐在最後面第三排座位的普布群培,此時連忙插話道:“蘇先生或許並不清楚,那幕嘉措法寺遺蹟的發現,對整個密藏域佛門而言,意義都是極其重大的。
僅僅是那幕嘉措法寺裡出土的‘轉輪大日王’塑像,此前就從未在密藏佛門中出現過。
而這座法寺的規模、形制經過初步考察,都接近被密藏域佛門諸派系視作‘最高密乘’的大雪山法寺——這件事情本身就十分……奇異。
從前的密藏域,諸不同派系下的法寺、甚至同派系下的法寺為爭奪人口奴隸、林場耕田等資源,互相傾軋是常有的事情。
大雪山寺被視作最高密乘,恰恰是因為這座法寺壓服了密藏域眾多法寺。
但是現今,‘那幕嘉措法寺’遺蹟突兀地出現了。
它能夠建成接近‘大雪山寺’一般的規模、形制——這件事本身就很不尋常!
說明在某個歷史時期,那幕嘉措法寺至少壓過大雪山寺一頭!
——大雪山寺被密藏域佛門諸派視作最高密乘,有無數僧侶與這座最高密乘法寺有極深淵源,甚至於許多擁有單層、雙層法座,乃至是三層法座的法寺呼圖克圖,都曾有過在大雪山法寺研修的經歷。
可見大雪山法寺本身,其實就相當於大半個密藏域。
在大雪山法寺屹立之時,卻突然另有一座形制、規模接近於它的法寺,在它眼皮子底下建成了,這座法寺還極可能發展出了燦爛的傳承。
這就相當於是那幕嘉措法寺曾頂著大半個密藏域的壓力,在歷史裡停留了一段時間。
不就正說明了這座法寺強盛時期,比大雪山法寺更勝一籌?
某個時期,大雪山法寺都拿它沒有辦法!
奇異就奇異在,這樣一座可以與大雪山法寺媲美的大法寺,在歷史記載中沒有任何痕跡留存,如果不是發現了它的遺蹟,我們永遠都不知道,
密藏域竟曾經有過這樣一座法寺!”
“確實奇異。”蘇午垂下眼簾。
今下他唯一能確定的事,就是‘那幕嘉措法寺’與丹加有關。
‘精蓮化生大士’從太陽曆第八三五年出現於密藏域開始,一直存續至今時的二零三零年,關於他顯跡於世間的傳說多不勝數。
而這個恐怖存在,便是開創‘大雪山法寺’,成為大雪山法寺第一任至尊大師呼圖克圖的人。
‘他’存留了那麼久,應當能查見‘那幕嘉措法寺’的建立,會對‘他’的根基——大雪山法寺產生直接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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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實情況卻是那幕嘉措法寺最終還是建立起來了,甚至可能發展出了燦爛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