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鈴滾落桌下,
鎮壇木裂成兩半。
轟!轟!
雷聲陣陣。
穿著衝鋒衣、踩著登山鞋的七八個男男女女,聚集在地上散發光亮的一盞馬燈周圍,不時畏懼地抬眼看一看血紅裂縫前的長桌上,噼炸不休、彷似不把當前一切摧毀個乾淨,就絕不停止的燦金雷霆。
濃郁的詭韻從他們各自身後陰暗角落裡飄散而出。
在幾個男女身後角落裡,
渾身長滿粗糲毛髮、猶如人熊一般的身影、捆綁著鐵索的棺材、紙紮的童子等十餘個厲詭寂然而立,它們的身上都貼上著一張張黃符。
正是那一道道黃符,讓它們未有顯現殺人規律,當下能‘保持安靜’。
“我們的儀軌是有錯漏嗎?
為什麼會引來天雷?”
“這是祖師要降罪於我們……”
“永生,現在該怎麼辦?”
或站或蹲或坐在那盞馬燈周圍的男男女女們小聲地議論著,最終都把目光看向了一個面容清秀、有些瘦弱的青年男性身上。
青年男性名叫‘張永生’。
迎著眾人探詢的目光,他轉回頭去,看向那雷霆噼炸不停的‘法壇’,低聲說道:“祖天師傳我的儀軌就是這樣的。
我們沒有錯。
不是我們這邊有問題,
是法壇本身出了問題,有人在運用‘萬法宗壇’,溝通上天,施展符法。”
“我們這些祖天師轉世弟子,運用本宗法壇,竟然還要隨時給別人讓路?
他在我們法壇上引來雷霆,我們難道沒有一點辦法阻止嗎?”一聽當下之事與‘祖天師降罪’無關,隊伍裡有個粗眉闊臉的中年人頓時擰緊了眉毛,頗為不滿地叫嚷道。
其他幾人也都小聲附和著,對此甚為不滿。
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祖天師轉世弟子’的身份。
“‘白影’、‘窗中人’、‘血手印’……這七個厲詭,現在都已經被關押了。”張永生神色冷漠,轉回頭看向周圍的同伴,出聲道,“就是現下招引蒼天降下雷霆的這個人,用了雷法手段——把幾個厲詭一齊抓走,關押了起來。
你們覺得,一個能一口氣鎮壓這麼多厲詭的人,他的實力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