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何時將這個念頭埋在心底的?
蘇午微微皺眉,
覺得燃著暗紅火苗的火爐,火爐上的鐵壺,圍在火爐邊的幾位師長——他們此下做出的任何動作,都讓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他與當下的情景之間,好似有一層隔膜。
只要自己做了某件事,可能就會打破這層隔膜,
招引來意外的產生。
自己莫非早就經歷過當下的情景嗎?
不然為何會有「似曾相識」之感?
以及,自身如何做,才能打破這層隔膜?
招引來的意外,又會是什麼?
蘇午腦海裡念頭紛轉。
玄清看了他一眼,道:「陽真師侄,早點歇息吧,明日天不亮我們就啟程往茅山去。」
「好。」
蘇午點了點頭。
道長們熄滅了桌臺上的油燈,
房室裡完全被黑暗籠罩。
一夜無話。
翌日天還微亮的時候,
四人啟程出發。
到了村口,玄清大師伯解開大黑馬的韁繩,往它屁股上猛拍了一巴掌,驚得它頭也不回地撒開四蹄狂奔而去。
眼見得這副情景,
蘇午心中那種對當下一切「似曾相識」的感覺越來越濃了。
他相信自己的感覺,
自身一定已經經歷過當下的諸多事。
之所以自身沒有關於前事的種種記憶,
極可能是因為某種不能被「記憶」,或者不能被自己的念頭「記錄」的原因——他聯想起昨晚幾位師長提到的、中祖揹負的那個無名之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