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午搖頭拒絕了玄清的提議,將馬拴在一棵野樹上,抓著馬鞭朝玄清那邊走去。
「你這小輩,年紀輕輕的,為何就不是童子身了?
莫非也是哪家的少爺,從小混在脂粉堆裡,後來家道中落了,才出來跑江湖?」玄清又問。
蘇午皺了皺眉。
玄照的這位師兄實在話太多了,
其與「沉默寡言」這四個字沒一點關係。
「關你甚麼事?」蘇午回了玄清一句。
「若是童子身,就能修行龍虎山的「龍虎大丹」了,修了那個,更容易理解意之丹火究竟是甚麼,再修「魔身種道」就容易許多了。
可惜你不是童子身。
可惜,三山法脈傾頹,龍虎山那畔是什麼情況,都還不知道。」玄清滿臉惋惜,喋喋不休,「不過,話說回來,我若不是半生痴迷於道法,
一定也會到處轉轉,
多「日」幾個女人。
也不枉此生了。」
蘇午默然不語。
玄清絮絮叨叨地說著,玄照終於從大石頭後走了出來。
他一出現,頓時吸引了玄清的火力:「你這廝,怎麼敢把你二師兄給葬到禿驢的廟裡去?等玄玦醒了,見自己都被塑成了金身,剃了光頭,
你且看他怎麼收拾你!」
「誒,
話不是這麼說的,師兄!
自古青蓮白藕本一家,佛道是不分家的!
當時二師兄情況危急,修符咒法體出了岔子,就算勉強下葬,多半也是三十年後土裡刨出來的一具殭屍而已,得虧我給他找了這麼個得天獨厚的位置,
再有此地高僧日夜為他誦經供奉,他的情況才能穩住!
他若能醒過來,那該謝我才對,
怎會怪我?!」玄照引經據典一番,說得玄清都沉默了下來。
一物降一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