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青苗、珠兒給他做的衣裳,他本也不情願交給這個人,但為能學到‘魔身種道大法’,也只能暫時割愛了。
他身量高大英挺,比中年男人更高一些,只是沒對方看起來像是一頭棕熊般強壯。
不過這一身衣裳,青苗做得比較寬大。
中年男人穿在身上卻也正合適。
“你這徒弟不錯。”中年男人當著玄照、蘇午二人的面換著衣裳,他瞥了眼蘇午周圍漸漸恢復平靜的陰影,接著道,“自身駕馭厲詭的情況下,身體上沒有一絲受到厲詭侵染的痕跡——我下葬以前都沒有他這般能耐,從哪撿來的這麼個好苗子?”
玄照老道一臉偷雞得逞的笑意,他看了蘇午一眼,確認對方不會拆自己的臺以後,才道:“也就是在來的路上碰見的。
我這徒弟能耐大著呢!
師兄,你能看出他的命格嗎?”
聽得師弟問話,低頭繫著腰帶的中年男人抬起頭,眯眼看了看蘇午。
這一刻,
蘇午驟然感覺有陣寒意從腦頂拂過,他本能地生出戒備——下一瞬,乍現的寒意又倏忽消散去了。
中年男人雙眼眼仁炸散成兩團血霧,兩團血霧翻騰良久,才重新聚整合棕黑色的眼仁。
他狠狠地瞪了玄照老道一眼:“你還是和年輕時候一樣頑皮!”
玄照老道咧嘴嘿嘿直笑。
中年男人又看了蘇午一眼,向蘇午告戒道:“以後無事莫要讓人給你批算命格,若對方與你有仇,你倒可以這麼做。”
鑑真和尚和他說過一樣的話。
蘇午點點頭,應下中年男人所言後,道:“前輩可知我究竟是什麼命格?”
“道藏上沒寫。”中年男人搖了搖頭,“所以我只能告訴你,你這命格上天生就有兇印盤護,別人一想探看,立刻為兇印所傷。
但你這命格具體是什麼,我卻也說不出來。
我縱然能編一個大概的給你,
你去查閱典籍,卻也查閱不出對應的。”
“原來如此。”蘇午點了點頭。
中年男人轉而看向玄照,說道:“你這弟子應該是剛收沒多久吧?和師門長輩還有些生分。”
“我們爺倆把師兄才從泥裡刨出來沒多久,現下他和師兄本也是半生不熟的,生分是正常的。
相處一陣子就好了。”玄照老道嘿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