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認知偏移到一定程度後,
就會變成安綱當下這副狀態。
蘇午看了看沉思中的安綱,看到那個在他頭顱周圍盤旋的般若鬼面,沒有貿然抽刀劈斬——周圍有五隻厲詭包圍著自身,
兩個「城門卒」守在遠處,封死了退路。
前方只有默然聳立的「羅生門」。
這個時候貿然出手攻擊任一個厲詭,都會牽一髮而動全身,引來更不可測的變故。
安綱「認知偏移」的狀態已深,
但身側這個女子暫時還是正常的。
她身後站著的樵夫,在以匕首抵擋住蘇午的大紅蓮胎藏後,就退回了女子身後三步外的位置,繼續站立著。
「樵夫」藏在腰間的匕首滴落鮮血,
在他腳下形成血泊,
那灘黑血逐漸擴大,或許會在不久後,就將女子包容到血泊中。
到了那時,這個女人的認知亦將會產生偏移。
蘇午抬眼看向自己的正前方——羅生門聳立之地。
這座高聳又陰森,看起來極不安全,行將倒塌的城門樓被鬼火簇擁著,城門樓內,一座房屋聳立在黑暗裡。
房屋裡隱約亮起火光,
好似還有幾個人的身影。
他正試圖看清那幾個人的身影時,
身畔的安綱開口了:「我記不得了,我記不得井上家是什麼地方,記不得燭(照君是從哪裡來的了,但我還勉強記得——我們曾是一同錘鍊刀劍的工匠。
我們合力鑄造出了我此生中最完美的刀劍……」
說起這些的時候,安綱神色舒緩。
方才蘇午的言語就像釘子一樣,楔進了他的心底,
蘇午言語中蘊藏的力量,非是美婦厲詭的般若鬼面能在短時間內拔除乾淨的。
這種力量持續發揮作用,拉扯回了安綱的一些正確認知。
貼在他背後的美婦悄然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