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今天的表現過於「突出」,超出往日裡「父親」對原主的固有印象了。
他聽過「父親」的話,
未再多說什麼,道一句:「我知道了。
早點休息吧,父親。」
隨後坐回床鋪上,
看著父親高大瘦削的背影走入裡間,他亦將鹿皮蓋在身上,徐徐睡了過去。
這一次,
夢中再無厲詭侵擾。
他一覺睡到了第二日原主身體生物鐘甦醒的時候。
窗外響起一些細細碎碎的腳步聲,
還有隱約的談話聲。
「時間快到了,老爺要開始占卜了……」
「安陸陰陽師大人已經在主堂等候。」
「老爺起床了嗎?
快去一個人,請老爺起床!」
「……」
此下天還未亮,窗外投進來的光都是黯藍色的。
蘇午聽著這陣聲音,從床鋪上一骨碌爬了起來。
他身上蓋著的鹿皮柔軟又暖和,
即使在當下寒意稍重的初春,他蓋著鹿皮睡在冰冷的地板上,也未覺得有多冷。
但其他人不會像他這樣,有個頗有勇力的父親,能獵殺山林裡的野豬、鹿,剝皮來當作被褥,如此就只能蓋著薄薄的衣服,熬過這一個又一個的寒夜了。
「父親」盤腿坐在小桌旁,他看到蘇午從床鋪上爬起,低聲道:「今天怎醒得怎麼早?可以再多睡一會兒也無妨的。」
外面井上家的家僕們忙忙碌碌,
屋子裡,「父親」竟告訴蘇午可以多睡一會兒。
蘇午由此猜測,
自家在井上家的地位應該比較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