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苗也滿臉擔憂。
秀秀仰臉看著師父,雖然年紀幼小,但內心隱約生出幾分不好的感覺,彷彿這就是最後一次再見師父了。
“師父,那厲詭的命格都非是固定的,
你沒有辦法油炸它,去了有什麼用啊?”狗剩低聲說話,心裡有些傷感,不願讓師父這麼離開。
師父一巴掌拍在狗剩腦袋上,
罵道:“這灶班子是從老漢手裡傳下來的,
老漢的手段,你個狗崽子知道幾樣?!
集薪火法你學了嗎?
灶火祝由你瞭解多少?
這些法門,你們大師兄都只是作了記錄,留了筆記而已,你們現下就根本還學不了!
甚麼都不知道,不學無術,還敢說你師父我沒用?!”
狗剩捂著腦袋,不敢再多說話。
李珠兒在旁勸道:“師父,其實狗剩說得並不是沒有道理,縱然您掌握許多法門,可總要有機會與厲詭照面才能使用這般法門,
我擔心……”
“不用擔心。”
師父搖了搖頭,轉頭看向山坡上那匹低頭嚼著青草,吃完青草又去吞石頭的騾駒,他指著那頭騾駒說道:“我帶著它一起去。
它容納了吃人詭,
自身卻一點事也沒有,可見也是個異類。
籲——”
師父朝騾駒吹了一聲口哨,
騾駒便顛顛地奔了過來,對師父表現得甚為親暱。
“你們看,
它聽我的話,我還能指揮得動它。
帶著一隻容納裡厲詭的騾駒,再加上老漢自身所學的法門,這下總是夠了吧?
你們總該放心了罷?”師父走出火圈,拉著騾駒的韁繩,轉臉看著眾弟子,“老漢心意已決,你們願意也好,不願意也罷,
這一趟,非得老漢自己去不可!”
他神色堅決,語氣斬釘截鐵。
眾人一時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