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時並沒有過體弱多病的時候,
他被父母照顧得很好。
不過,
蘇午的人生際遇之中,亦不是遇到過非常慘痛的事件。
父母雙亡,
足可以是一個人人生中不可承受之重了。
但那個時候,
厲詭似乎還未有復甦的跡象,
溝通厲詭外相也就更不可能。
現下蘇午唯一能研究的物件,就是人皮紙上的臉譜,
他嘗試讓那些臉譜固定下來,
成為鬼手、心詭的外相。
然而,
鬼手是一個殘缺的厲詭,完整的屍林怙主或者是影詭,都是‘兇’級以上的恐怖厲詭,不完整狀態下,鬼手雖然亦極強力,但卻還大不到可以顯化出外相的層次,
至於心詭,
馴服心詭已經耗費蘇午很大力氣,
欲要讓心詭投射出外相,
並且恰好可以與人皮紙上的臉譜相勾連,蘇午現階段還難以做到。
……
某日夜間,
聚集著濃重炭火氣味的房間裡,
幾盞油燈被火引點亮了。
屋裡的火炕燒得暖烘烘的,
熱氣向外散發,
使得整個屋子也是暖意融融。
師父的面孔在黑暗裡若隱若現,只有一個淺淺的輪廓,
他端了一盞油燈到火炕的桌子上,
燈火這才映照出他笑眯眯地胖臉。
也映出了靠牆的位置,一條裹著厚厚被子的身影,重重的呼嚕聲從被臥裡傳出來,讓李嶽山一陣臉黑,拍了拍被子裡的那人,低聲道:“聲音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