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廟門口頓了頓,
就順著廟前新修整出的一條路,穿過竹林,走到了外面。
月光下,
矮胖的老者穿了條皮圍裙,圍著一口泥巴壘砌的柴灶翻弄著鍋鏟,
大油鍋裡飛騰起一片片油汪汪的二刀肉,
鐵鍋裡不時騰起一團烈火,
舔舐著那些大肉片,
將之薰染得油香四溢,令人食指大動。
彭!
老人丟下鍋鏟,任由鍋裡的熱氣裹挾著香味不斷往外飄飛,
轉身去揭開另一個柴灶上的大鍋鍋蓋,
微有焦湖味的米香被蒸汽裹挾著,噴薄出柴鍋。
他拎著鍋鏟,鏟了一碗米飯放在一邊,
又剷起帶著鍋巴的冒尖一大碗米飯,把另一口鍋裡大半的二刀肉鋪在那米飯上,
手一推,
把粗瓷大碗盛著的一頓好飯菜,推向蘇午:“快吃吧,
吃飽了你把那幾碗米給隔壁村送去。”
蘇午接過噴香的一碗飯菜,
還未下快子,
順著老者粗短如蘿蔔頭的手指指向,他看到了三碗擺在灶頭上的生米。
三碗生米,
都用粗瓷碗盛裝著。
這情景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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