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心念連轉,
向師父道出了自己的猜測。
他的話剛剛說完,
身前兩扇黑漆木門徹底閉攏了——聽不到門外絲毫的動靜,
只能聽得那堂屋裡,伊伊呀呀地歌聲越發哀怨,越發悲傷地響起,縈繞這座小院:“四更四點正好眠,四更斑鳩叫了四更天,
斑鳩我的哥,你在那廂叫,我在這廂叫,
叫得奴家傷心,叫得奴家痛心……”
堂屋窗紙裡投射出的光芒愈來愈亮,
在院子裡的空地上,映照出一個低著頭穿針引線,縫著不知甚麼東西的女子身影。
那道影子微微側目,
朝門樓過道里的蘇午看了一眼。
——
“師父,看好師弟師妹!
這一關,
可能每個人都要獨力渡過!”
李嶽山看著門後的大徒弟,
聽著他語氣急促地言辭,
眼看兩扇木門行將合攏,師父勐地揮起那柄月牙方便鏟,試圖砸爛木門!
嗡!
鐵鏟捲起狂風,
驟地砸在木門上,
木門卻猶如鋼鐵所鑄,受此重擊,依舊沒有絲毫變化!
兩扇木門完全合攏了,
門後的動靜完全聽不見。
自身積蓄全力的一擊,都未能將看似薄弱的木門砸出個窟窿,
師父看著黑漆漆、彷若凝成一體的兩扇門,
神色倏忽變幻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