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嶽山搖了搖頭,沉思片刻,道:“那全性赤子命格的人,手印覆於火盆之上,自身即暫時為一地地縛之神靈,處於類人類詭,非生非死的狀態下,
即便神靈本位的厲詭沒有折返回來,
將他殺死,
他自身處於一種扭曲非常理的狀態中,
卻也活不了太久的。”
李嶽山看了看蘇午,
自能看出弟子對這個問題甚為關注,
他又擰眉苦思了一陣,
又道:“或許,可以嘗試與厲詭共分‘本位’。”
“何為共分本位?”蘇午追問道。
“神靈位,本就是咱們灶王神教為厲詭所設,這位子說到底,就屬於那隻被裝髒的厲詭!
全性赤子命格的人,暫時寄居其位,
然而此位因神靈現而生,
若神靈崩,厲詭出,則本位亦會在不久以後消失。
那麼,全性赤子命格的人,自然無法保持扭曲非常理,非生非死的狀態,必然跟著本位一同崩滅——此時,不妨將那脫出的厲詭再抓回來,
湊集本來用作五臟的小詭,
再進行一次裝髒儀軌,
將那厲詭安放於本位之上,
與全性赤子命格的人便構成了‘共分本位’的狀態。
此時,全性赤子立身本位,
也就一半是人,一半是詭了。”
“原來如此。”
蘇午默默點頭。
這時候,
狗剩抱著那尊快要和他一般高的陶壇走進了大廟裡,
“師父,罈子已經送過來了。”狗剩出聲道。
“好。”
李嶽山點了點頭,扭頭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因著厲詭氣機外溢之事輕鬆解決,並未耽擱多久時間,是以當下也只是下午三四點鐘的光景,
外面陽光明媚,人聲喧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