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瓦罐裡儲存完好,猶如新鑄的銅錢散入箱內,
黃白之物的光芒耀人眼目。
“我家積蓄,只有這麼一點了!”崔玉蘭很是心疼地說道。
旁側的招娣見狀,
頓時有些窘迫。
她身上並沒有什麼銀錢。
可是她看到招娣都給了蘇午少說有一吊錢,自己卻一文都拿不出來,內心十分不好意思。
猶豫了片刻,
招娣小嫂子取下頭上的一支銅簪子,
也放進了木箱裡,她聲若蚊吶道:“待到妾身以後賺得銀錢,再來報答小郎救命之恩。”
“誒呀,小嫂子誤會啦!”崔玉蘭連忙出聲,向招娣說道,“原是我和他約定好的,給他一些錢財,和姐姐沒什麼關係的。”
說著,她轉身看向蘇午,
蘇午拿起那根銅簪,將之遞還給招娣。
這女子身上只此一物傍身,
他卻不好再像對崔玉蘭那般,從其身上收利是:“這根簪子你留著就是,崔玉蘭給我錢財,本就理所應當。你倆情況不太一樣,莫要將此放在心上。”
崔玉蘭跟著點頭,
暗下里又頗覺委屈。
自己與招娣嫂子都是蒙他搭救,才能活得性命,
如此又哪裡情況不一樣了?
不過,她旋即又想,
小郎只收了她的錢,
未收下招娣小嫂子的簪子,
豈不也說明自己與小嫂子不一樣?
想到這裡,她又暗暗竊喜了起來。
蘇午不知這短短几個呼吸的時間裡,兩個女人起了多少幽微心思,
他把裝滿財帛的木箱,以及一堆破銅爛鐵、排子車都拖入陰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