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成了最大的壞處。
時下,
原本還算熱鬧的村莊裡,已經少見人聲。
烏鴉盤踞在一座座村居周圍的樹上,不時發出一兩聲難聽的嘯叫。
而它們棲居的樹木周圍,
那些大門或是倒塌,或是大敞著的村居里,
往往倒著一具具屍體。
或是男人身首分離,鮮血從門檻一直流到院子裡,
或是女人衣衫破碎,赤條條被掛在房樑上。
有些茅草房屋,屋頂上燃起熊熊大火,
有些屋室,已然變作殘垣斷壁。
十里村的村口,
幾個裹著好些舊衣服的男人聚在一起,
在空地上架了一口大鍋,
燒起熱水,
將一隻只宰殺好的雞鴨乃至小豬仔,都丟進熱鍋裡洗一個澡,
然後就地拔毛去髒,
抓起地上從各家各戶蒐集來的鹽巴,
給這些雞鴨、豬仔內外抹上一遍,
掛在太陽底下,
等待水汽蒸乾。
“這村子看起來富,其實油水根本沒多少!
全村子的雞鴨才這麼幾隻,
耕牛、騾馬更是一匹都未見著!
廢了這麼大勁,
結果就這點收穫,真是晦氣,晦氣!”滿臉麻子的中年男人在熱鍋裡涮了涮刀子,擦去刀上的血跡,隨手指著兩排掛在架子上的雞鴨,頗惱恨地說著話。
“大頭都在寨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