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男孩連忙應聲,從小馬紮上站起來,
轉身就看到邁步走過來地瘦削少年蘇午。
“哥哥!”
小男孩連忙招呼。
啞女也停下手頭的活計,看了看蘇午,又埋頭搬柴禾去了。
聽得小男孩招呼,李嶽山也抬起頭來,看了蘇午一眼:“看你那個鬼迷日眼的樣子,快去洗把臉,過來吃飯了!”
“……”
蘇午並不覺得自己哪裡‘鬼迷日眼’了。
但師父既然這樣說,
他也不好反駁,
便到空地旁的桶裡舀了一瓢水,將就著洗了把臉。
柴灶旁,
師父盛出四碗飯,
在上面都鋪上冒熱氣兒的狗肉,
最前面他的那個碗裡,飯都冒了尖,肉只有薄薄的兩三塊,並一些菜湯油脂。
四人按著李嶽山在最前頭,之後是蘇午、小男孩、啞女的順序排好,坐下,
拿起快子便都開始吃飯,
也無所謂誰先動快子,誰後動快子。
飯前,
李嶽山照例點燃了菸袋鍋,
嘬著菸嘴兒,
看著三個孩子狼吞虎嚥,
眼神既滿足,
又有些憂愁。
有句俗語叫‘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更況乎當下他李嶽山要養的不只一個半大小子,還有兩個飯量同樣不小的童子?
他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手掌按到胸口綴著一塊硬硬的東西。
是師父師孃死前交給他的一隻玉佛,
‘應該還是能賣些錢的……’
摸到這隻玉佛,李嶽山也就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