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加,柴房裡的柴禾不多了。
佛子藥浴過後,肯定還要擦洗,到時候沒了柴禾燒鍋,就沒有熱水可用了。”
沛旺從柴房裡走出來,
看到丹加將一件件衣裳晾在院子裡,便同其說道。
丹加聞言轉身看向他,皺著鼻子道:“沒有了柴禾,你也可以去資糧院裡去領呀,
為什麼和我說?
每次都要我去領,柴火好重哩……”
“那不是、前面那幾次,那不是每次都是佛子當面,你、你要在佛子面前表現,非要和我搶著做這事嗎?”沛旺不擅與人爭執,一吵嘴說話就有一點磕巴。
“我這次不想表現了,
你去吧!”丹加哼聲轉過頭去。
想到這兩日可能就要見到自己的家人,她心情像天上的太陽一樣明媚,忍不住哼了幾聲歌謠。
沛旺也未多說什麼,從柴房背了柴簍出來,都都囔囔道:“我去、我去要柴,要是他們給的柴禾少了,
那、那也是不能怪我的!”
把衣服晾曬好的丹加聞言,不知想起了什麼,又叫住了沛旺,說道:“算啦,我們兩個一起去吧!”
“我自己就能行!”沛旺還在賭氣。
丹加笑眯眯道:“背一捆柴而已,你肯定能行呀,不過你忘了佛子今早說過的話嗎?
這幾天,說不定有人來抓咱們的!
萬一有人來抓你我,至少我們可以一人去引開那些人,一個趕緊逃跑去給佛子、廣明上師他們報信呀。”
沛旺聞言縮了縮脖子。
勉強地點了點頭:“好吧,你、你還是比我更聰明些,能想到這些事情!”
他說著話,臉上露出了笑容。
兩個小童子方才還因拌嘴而生了些芥蒂,
這下又和好如初了。
二人結伴走出了佛子的居處,
去資糧院領了一大捆薪柴,
因著以往每次丹加過來領,總能討得薪柴院看柴禾的黃衣僧喜歡,所以這次二人結伴前去,
依舊得了最大捆的柴禾。
兩個小童子看似瘦弱,其實在蘇午以雄血湯、元昭大玉湯的進補之下,都有把子力氣,
一般的黃衣僧都比不過他們。
沛旺揹著一捆柴禾,卻是絲毫都感覺不到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