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子上擺著幾個做工拙劣的鼻菸壺、一排銅鎳合金的銀元寶、兩塊寫著‘錦衣衛’的令牌等物。
蘇午先拿起放在一個粗瓷碗旁邊的錦衣衛令牌,把玩了一陣,手上沾了一層鏽灰,他搓了搓手,向攤主問道:“這令牌多少錢啊?”
“五千!”這裡的攤主一向敢報價。
搓了搓手裡的令牌,手掌上又沾上更多鏽灰。
蘇午把令牌丟下:“這就五千了?”
隨後,他又在攤子上翻揀了幾樣東西,向攤主一一問過價後,最終拿起了手邊的粗瓷碗。
瓷碗做工拙劣,碗上畫著一副的圖案,看起來像是一條魚。
圖案顏色都暈染開了,超過了線條的邊界。
這種瓷碗就是給狗做狗盆,狗都不一定樂意用。
“碗多少錢啊?”蘇午拿著碗,向攤主問道。
攤主坐在一個馬紮上,瞟了眼蘇午手裡的粗瓷碗,老神在在道:“這個給你算五百吧,近代的東西……”
“就這還要五百啊?”蘇午嘖嘖搖頭,放下了碗,起身準備離開。
“那你說多少錢?你總得報個價出來不是?”攤主喊住了他,問了一句。
蘇午轉身給他伸出一隻手,五指攤開。
“五十啊?這……”攤主眼睛閃了閃,還未把話說完。
就聽蘇午打斷道:“五塊錢!”
“不行不行,五塊錢太少了,賣不了賣不了。”
“誒,那不然你再加五塊?再加五塊這碗你就帶走,真是老物件了!”
“我要不是看這碗挺別緻,我都不會買,最多加到八塊,賣不賣?”
“賣!”
花了八塊錢,蘇午買了一個粗瓷碗。
他先前走過這個攤子,就覺得這個瓷碗莫名地吸引著自己,但按捺住了當場買下的衝動。
就算後來再轉回這攤子,也是先找了幾件東西問問價,掩蓋自己的真實意圖。
如果上來就把碗撿起來說要買這個,那攤主嘴裡這碗可不一定才只是近代的物件。
若不是夏商周瓷器很少很原始,對方說不定能把這碗說成是那時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