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在一起之後，兩人的第一次通話呢。
她索性坐到床上去，腿撐起來，下巴擱在膝蓋上，等待接通。
那頭接起。
先是一段噼裡啪啦的背景音，還有一個倍有精氣神的老年聲，“碰！”
很快，熱鬧的聲音被捂斷。
林森來到了一個稍微安靜的地方，“剛剛怎麼不接電話。”
江妍摸著毯子上的絨毛，“我表弟來我家了，剛剛在看他玩遊戲。”
他推開露臺的門，走了出去，外頭冷風吹過，掃蕩掉了些他身上的煙草味，“就這麼好看，嗯？”
“是挺好看的，”她回味了一下剛剛的排位，“奧拉夫好厲害啊要是被減速到幾乎是跑不了的，如果用來打野的話……”
她高興的把剛剛看到的一些精彩操作分享給他，那頭一片安靜，只有時不時的“嗯”聲，證明自己還在聽。
江妍聲音越說越輕，後知後覺的，試探道，“林森，你不高興了？”
“當著我的面誇別人，江妍，你是在暗示我什麼？”
他寡淡的說，聲音有些冷。
“欸，”江妍忽然想到了什麼，拿著手機笑得一臉狡黠，“你該直播了。”
氣氛忽然安靜。
林森一凝，垂眼看著樓下光禿禿的樹枝。
“大過年的，你說什麼不吉利的話？”他的語氣有些冷冽，顯然很抗拒直播這件事。
江妍柔和道，“你今天直播好不好？”
“……”
她輕哄，“我想你了。”
一句話，定下了勝負。
半響，他才有些不自然道，“好，晚上九點。”
江妍笑出聲，一臉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