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飯店的時候,飯店裡已經有七八個人在那裡等著了。孫羽良和大家一一擁抱握手,感激地說道:“多謝大家了,沒有大家的幫助我還不知道啥時候能出來呢。”孫羽良的媳婦兒也說:“多謝大家對我們家老孫的不離不棄。沒有你們出錢出力,我自己真是不知道該怎樣好呢。”
大家客氣完一一落座。孫羽良招呼服務員上酒,說今天大家一醉方休。耿春雷說:“給我來瓶飲料,我戒酒了。”孫羽良說:“老耿你說這話是真的假的?就你要能戒酒,我都倒著走出這飯店。”耿春雷說:“自從那日和你同學學仁兄弟見過面,我倆談完之後,我一直滴酒未沾。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其他人就說:“你酒要是能戒掉,我都從此戒飯。”
那天,無論大家怎麼說,耿春雷始終一口酒沒動,就連我都不敢相信,他那麼愛喝酒的人,這酒說戒就戒了。
只要你有恆心,沒有什麼事兒是做不成的。
吃完飯,大家開玩笑說:“老耿一口酒沒喝,孫哥你是不是得倒著走出去啊?”孫羽良已經醉了,說:“必須倒,說到做到。”說完就要趴下,大家說:“算了,都是開玩笑的。”孫羽良說:“我可沒開玩笑,說話算話。”結果一個跟頭摔了下去,差點把傳菜的服務員給砸倒。
我開著車先把耿春雷送到了家,我放下車窗對他豎起了大拇指。耿春雷說:“兄弟,你放心,我說到做到,我一定要用行動來證明自己,我一定要把你嫂子給贏回來。”
把孫羽良送到家,我也上去坐了一小會兒,孫羽良進了屋感慨道:“還是家裡好啊。”
聊了幾分鐘,我說我不打擾你了,你躺下休息休息。孫羽良拉著我的手說:“不累,在裡邊不是坐著就是躺著,一句話也不讓說。再蹲幾天非憋死我不可。”
自從開上小車之後,工作輕鬆了許多。每天就是拉著喬豔芳到處轉。看著喬豔芳與人談生意,談得口幹舌燥,筋疲力盡的樣子,我心裡隱隱作痛,心想:這銷售冠軍可真不是那麼好當的。看著她那麼辛苦,我就想起了她那個男人。可以這麼說:“女人堅強的背後,體現的是她男人的無能!”
這天,喬豔芳又談成了一筆十萬多元的訂單,她對我說:“今天心裡高興,我們去吃農家樂怎麼樣?”我沒有提出反對,或者說我根本就沒有權利反對,我只是她的司機,她說走我就啟動車子,她說停我就剎車,我的唯一權利就是控制好這輛車子。
這家農家樂的招牌菜是鐵鍋燉大鵝,羊雜湯,還有拔絲笨雞蛋。我說就咱們倆吃飯你點那麼多菜幹什麼?吃不了都浪費了。她說:“今天高興,奢侈一回。”她又點了幾個菜,一共八道。我當時心裡就想:“有錢人就是任性。我羨慕的同時,我也很鄙視她這種行為,浪費絕對是可恥的。”
喬豔芳要了一瓶白酒,因為我不喝白酒,給我叫了一瓶啤酒。她說今天高興,一定要喝個痛快。
菜幾乎沒吃什麼,酒她倒是沒少喝。一斤白酒她喝了一多半,剩點還要喝,我看她已經有些醉了,就拉著她不讓她再喝了。
我們吃完喝完天就已經大黑了,她看上去醉得很厲害,結賬時服務員說:“我們樓上還提供住宿服務,您要是覺得不舒服可以住一晚明天再走。”
喬豔芳問住宿多少錢一晚?服務員說:“消費三百元以上的我們提供一個免費房間。”喬豔芳看著我說:“要不咱們就別走了,我有點難受,怕一會兒在車上會吐。”我沒有拒絕的權力,或者說她根本就無需徵求我的意見。
我扶著她,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了二樓的一個房間裡。鄉下地方,和城裡的賓館酒店沒法比,但房間收拾得很幹淨。有電視電腦,沙發,還有一張大床。
喬豔芳將包往沙發上一扔,一頭倒在床上,說:“今天好像喝多了一點,頭暈得厲害。”我說:“用不用我出去買點醒酒的東西?”她說:“不用,你就陪我說說話就行。”
那天,我們聊了很多,先是生意,後是家庭,之後是寫作,她說:“看你小說裡的感情部分寫得那麼細膩,是不是經歷過很多啊?”我說:“怎麼可能經歷那麼多,大多都是胡編亂造出來的。”喬豔芳說:“那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我說:“這個是肯定的,沒有豐富的想象力,是不可能寫出小說來的。”
我們又聊到了別的作家,她說:“很多作家的感情世界都很複雜的。”我說:“怎麼複雜了?”她說:“某某作家有婚外情,某某作家休妻另娶等等。”我說:“這樣的例子也的確不少。有時候,為了塑造一個人物,為了完美一段故事情節,不得不與異性親密接觸,時間一久,日久生情的事也難免有之。”喬豔芳看著我笑,追問道:“那你呢?可也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