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槍的瞄準鏡內,還真的能看見燈塔,雖然距離遠,然而王燈明能看見燈塔的最頂端站著兩人。
但他們是誰,沒法看得清,只能看見兩隻甲蟲一樣大小的人影。
他把槍交還給蠍子。
“我明白你為什麼說輕鬆了,為了那個女人,你竟然捨得讓我去打老獵手的黑槍,你有種!”
“但事情你辦得不怎麼利索,老獵手肯定問道味兒了,他的鼻子比都靈。”
“誰都想把事情辦得圓圓滿滿,誰也不得罪地把這事兒解決了。我也願意按著你的意思來辦這件事兒,可是有些人不幹——客戶不幹,警察不幹,我的對手也不幹,無論我是怎樣努力想做個好人,我總是要戳到某人的痛處,碰一鼻子灰,就像你,幫你大忙,你還在這挑三揀四。”
“我挑了?”
“難道不是?那個既可憐巴巴又自以為是招人討厭的狼心狗肺的傢伙,你當時應該讓我幹掉他。”
“別再說老獵手。”
“說森西吧,你向他表白過嗎?”
“有,無效的表白,森西軟硬不吃。”
又有兩個人想靠近。
砰!一槍,砰,第二槍。
都是打在腳背上,一個人左腳,一個人右腳。
“真的是好槍法,媽的!你是怎麼練出來的!”
“惡巫島上發生這樣的事情,就不知道有沒有報社會報道。上頭條,非自然桉件桉件調查局的人被人圍困,命在旦夕。”
蠍子說完,從屁股後口袋中摸出一個銀色的扁平便攜酒壺。
“高度中的高度,喝一點。”
“你什麼開始酗酒了,不像你。”
“還不是被你刺激的,遇上你就倒黴,我需要用酒精去去黴味。”
“那還是你喝吧。”
“人做事的動機是不一樣的,而且女人比男人更易於衝動,就像貓比狗更易於衝動一樣,老獵手的栽贓主意真的不高明,那是娘們的套路。”
“蠍子,你不懂其中的道道,你根本不懂,有些辦桉的警察是不會去花很多力氣來證明你所說的,就像老獵手這樣的人,他們想走捷徑。”
“相比老獵手,你算是個警察。”
“對,我的工作就是找各種各樣的人問各種各樣的問題。”